第(2/3)页 这么晚了传老爷入宫,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念及当今圣上的手段,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无事,不必惊慌,守好家门。”静安候吩咐了一句,挥了挥袖摆朝院子外走去。 候府门外,他看着马车里正襟危坐的大总管连福,平静的眼底终于裂出缝隙来。 “候爷,您坐稳了,陛下在宫里等着您呢。” 伴着这么一句莫测难辨的话,马车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时至深夜,皇城静谧无声,唯有上书房明如白昼,守卫森严。 静安候跟在连福身后,心里越来越冷,甚至有两次差点绊倒在暗沉的石阶上,但每一次都被走在前面的连福及时扶住。 “候爷,早知如此,您又何必做到如此呢?” 尖细的感慨声响起,静安候抬眼,望见连福略带不满的眼神,嘴巴张了张,半晌,只言一句,“连福,我也是身不由己。” 陵慕阳当年还是太子时,两人便在东宫里当差,算起来,也有几十年交情了。 贵为一方王侯,哪里有什么身不由己,不过是心大了,想要的更多了罢了,所以敢大着胆子揣摩圣意,连福未答。 上书房近在咫尺,静安候踟蹰了一下走进去,连福关上门,躬身退下,守在门外。 上书房内静悄悄的,陵慕阳披了一件外衣,连眉都没抬一下。 赵荃行上前,对着御座上翻看奏折的帝王直直跪下,六十几岁年纪了,这一跪倒是半点不含糊。 陵慕阳一脸冷沉,未叫起,静安候就这么一直跪着。一个时辰后,陵慕阳批完奏折,抿了一口渐冷的浓茶,皱着眉,猛地将杯子扫到地上,碰出刺耳的响声。 “连福,滚进来换茶。”陵慕阳话音未落,连福已经端着一杯温热的茶走了进来,他避过赵荃跪着的地方,将茶送到陵慕阳手边,又默默退了出去。 待陵慕阳抿了几口,润了干涩的喉咙,他才抬眼朝地上已现佝偻的静安候看去。 “卿……可怨愤于朕?”这是今晚陵慕阳对赵荃说得第一句话。 赵荃精神一振,像是看到了盼头一般,声带惶恐,“臣不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