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殡仪馆的丧钟-《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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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转身,看见她站在月光里,手里举着破译器。

    可下一秒,他的手机响起——是苏晚萤的来电。

    “喂?”

    “只要我们不被正确命名,就安全。”听筒里传来的,是苏晚萤三个月前的声音,清晰得像是贴在耳边说的。

    而此刻,站在他身后的苏晚萤正睁大眼睛,喉咙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她的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屏幕亮着,显示通话记录:未接来电——来自她自己。

    沈墨的喉结动了动。

    他低头看向手心里的灰烬编码,又抬头看向石碑上的新字。

    风突然大了,吹得监控器的电线发出呜咽,像有人在哼一首走调的安魂曲。

    凌晨三点,解剖室的显微镜下,一滴从石碑表面采集的水珠正在缓慢结晶。

    沈墨的白大褂袖口沾着泥土,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转动微调旋钮,晶体的纹路逐渐清晰——那是某种有机分子,结构像……

    “叩叩。”

    苏晚萤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她的工作牌歪了,照片里的笑容和现实中的表情重叠又错开。

    “水温监测仪显示,校徽位置的冻土层裂了。”她把咖啡放在他手边,“裂痕形状……”她顿了顿,“和你解剖台上的消毒托盘一模一样。”

    沈墨的手指停在显微镜调节钮上。

    他盯着载玻片里的晶体,突然想起三年来所有正式文件上的签名——他总是只签“沈”字,像在刻意回避什么。

    而此刻,晶体的纹路里,似乎正浮现出“沈墨”二字的笔锋。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混着远处殡仪馆的丧钟。

    他伸手碰了碰载玻片,水珠结晶突然碎裂,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歪斜的划痕,像极了周工刻在杯底的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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