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殡仪馆的丧钟-《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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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晚萤一怔。

    “就像给新用户创建账户。”他指了指屏幕上的三个“待安葬”标记,“第一次是乱葬岗的无名碑,第二次是系统录入,第三次……”他没说完,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苏晚萤,博物馆策展人,照片里的笑容被复印得有些模糊。

    门外传来脚步声,阿彩抱着一卷画纸冲进来,发梢沾着颜料:“拓片带来了!小舟那小子硬要摸,现在还在我工作室缓着呢。”她把画纸拍在桌上,展开后是张泛着铁锈味的拓片,“周工说的没错,字是渗在石头里的,不是刻的。”

    话音未落,门又被推开。

    小舟裹着阿彩的牛仔外套挤进来,苍白的脸贴着玻璃窗。

    他比划着手语,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锋利的弧线:“碑不是为他立的……是给他住的。”他突然揪住自己胸口,表情痛苦,“里面有东西,在等他搬进去。”

    阿彩的指甲掐进掌心:“我检查了拓片的墨。”她从口袋里摸出放大镜,“里面掺了独居石粉,有弱放射性。上周我在处理‘腐尸涂鸦’案时,用这东西模拟尸体衰减速度……”她的声音发颤,“它学走了我们的办法,用我们的防御建了座坟。”

    沈墨的呼吸慢下来。

    他想起周工说的“错字镇邪”,想起自己玻璃杯底的“五年前”——或许他们每一次对抗,都在给那个“它”提供更清晰的规则样本。

    就像解剖时,每一刀都在让未知的“凶手”更了解自己的弱点。

    “去乱葬岗。”他抓起拓片,“布设温感摄像头和震动传感器。”

    苏晚萤拉住他的手腕:“你昨晚刚做过核磁共振,辐射值还没降——”

    “这是现场。”他低头看她,瞳孔里映着她腕间的红绳,“法医的现场。”

    凌晨一点,乱葬岗的风卷着腐叶打在监控器上。

    沈墨蹲在石碑前,用粉笔在周围画了个半径三米的圈——这是他惯用的“解剖台范围”。

    温感摄像头的绿灯在黑暗里眨着,震动传感器埋进土中,像一排沉默的哨兵。

    石碑在月光下泛着青灰,“沈墨之墓”四个字像被水浸过,边缘模糊。

    他伸手触碰碑面,4℃的凉意顺着指尖爬进血管,和三年前车祸时的冰冷重合——当时他躺在雨里,看着自己的血在柏油路上漫开,以为那就是死亡的温度。

    监控器突然发出“滴”的一声。

    沈墨抬头,屏幕上的温感图像里,石碑表面腾起白色雾气。

    水珠从“墓”字的最后一笔开始凝结,顺着笔画往下淌,在碑底汇集成一行新字:“欢迎回家,第7号。”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发烫。

    掏出来时,指纹卡原件突然自燃,火苗是幽蓝色的,没有温度。

    灰烬落在手心里,呈环状排列,像某种古老的编码。

    “容器同步率87%。”苏晚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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