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陛下还是写下禅位诏书吧,也好给自己留一份体面……” “来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南崇善便嚷起来。 “将这个妖妇拖出去杖毙!杖毙!” 门“吱呀”声被从外推开。 光影下南景庸的面容遮在暗影里,看着这个与自己面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老皇帝的手禁不住就颤了颤。 “父皇要杖毙谁?”看了眼一旁跪着的阮红纱,南景庸伸手将她搀起。 “你这个不孝子!朕还没有死呢!” 南崇善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眼眸里一片血红。 “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 蹭了下鼻尖,南景庸嘴角扬起丝玩味:“杀了她,父皇就愿意写下禅位诏书吗?” 咳嗽声顿了顿,南崇善恼恨的抬手指他:“你……你以为,害死了玄儿,朕就没有别的儿子了吗?” 南景庸看着他的样子却不恼怒,单膝跪在他的榻前,与他目光相视。 “父皇想要立谁为太子,就是要儿臣去杀谁。” 看着他眼眸里的怒色转为恐惧,南景庸禁不住觉得畅快。 “母妃从前说,儿臣是与父皇最像的孩子……” “残杀手足,弑君夺位,夺人爱妻,父皇你觉得儿臣还有哪里做的不想呢?” 听着他的话,南崇善浑身不由得一阵,胸口剧烈起伏几下,蓦然喷出口血来,头一歪,便晕死了过去。 “来人,父皇累了,好好伺候他休息。”伸手揽过阮红纱,南景庸随口吩咐。 便有宫人进到殿内,将老皇帝扶着仰躺在床榻上,他的发丝枯黄凌乱,面上横纹丛生,瞧着愈发苍老。 “今日真是难为你了。”抚摸着阮红纱面颊上的红肿,南景庸心疼道。 “为殿下做事,红纱受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 她向来是个能忍的女子,如今他对自己多有提防,想要杀他,首先得获得他的信任。 现在,报仇成了她唯一的支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要杀了这个男人。 南景庸难得见她乖顺模样,心下十分熨帖。 想到自己将她的儿子亲手从假山上推落,不由得起了些恻隐之心。 他当时杖杀了南怀身边贴身伺候的内监,以震慑众人。 又哪里知道阮红纱已经知晓了真相。 当即放柔语气,宽慰道:“怀儿的事情是个意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