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次西门庆做过火了,连自家兄弟都杀,他们怎么会不害怕。 而且应伯爵也是有些私心在的,之前花子虚最得展老爷看重,他争不过,西门庆财雄势大,他不敢争。 但现在花子虚死了,若是能够让展大官人厌弃了西门庆,说不得他便有趁机上位做个大腿挂件的机会。 所以他才冒着风险,跑到展老爷这边来告状。 那些京中权贵的做派,他也不是没见到过,根本就不奢望展老爷能够真为花子虚报仇,把西门庆给弄死什么的。 他所求的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那就是让展老爷讨厌西门庆,而看重他这个主动上门通风报信的。 这就足够了! 当然,这其中风险也不是没有,至少让西门庆知道此事后,肯定会记恨他。 若死的不是花子虚,他绝对没有这个勇气,但花子虚的死对他刺激很大,豁出去来赌这么一把。 之前花子虚的死,展老爷没护住,若再让他这个投靠的人死了,那展老爷可就丢大人了。 他敢赌,所以他来了。 其他几个兄弟,多半也是收到消息了,但他们不敢赌,所以他们都没来。 而这,就是应伯爵的机会。 果然,展老爷一听花子虚是西门庆杀的,便勃然大怒起来,上前拉着他便往外走。 “贤侄,这西门庆草菅人命,容他不得!” “你我且去县衙一趟,让本地知县发牌拿人,定要严办了这西门庆!” “呃……诶?”应伯爵被展老爷抓着,踉踉跄跄往外走,顿时慌了起来,急忙叫道:“叔父莫要这般急躁,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虽然小侄知道这事情定然是那西门庆所为,但小侄没有证据啊!” “而且这县衙内外,早就被西门庆收买了个干净,只怕现在那李瓶儿都已经屈打成招了,咱们就算是过去,也没法将他扳倒啊!” 展老爷步履不停,口中冷冷一笑: “呵呵……” “还从长计议?” “计议个勾八!” “老爷说的话,便是证据!” “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据?” “就算李瓶儿招供了又能怎样,老爷说那供词是假的,谁敢说是真的?” “我大宋向来以权力为尊,官大一级便压死人,那李知县只要不是蠢货,便不敢驳了老爷我的面子!” 这番霸气言论,顿时把应伯爵给震得浑身酥软,只可惜他不是个娘们儿,否则一定会扑到展老爷怀里嘤嘤嘤。 两人出门上了车,直奔衙门而来。 这边武松刚把西门庆给抓回来,正在向李达天汇报,师爷便快步过来,低声道: “展大官人来了,此刻正在门外。” 李达天一惊,急忙挥掌打断武松的话语,摆手道: “展大官人来了,二郎速速随我前去迎接。” 武松不知展大官人是谁,只好跟着一并出门,见到展老爷正在衙门大门前负手而立,一副器宇轩昂姿态,身后应伯爵躬身伺候,便如同那随行的小跟班一般。 “诶呀,大官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官人勿怪才是。” 此时展老爷已经从衙内众人口中听到,西门庆被武松擒拿伏法的事情,心中也颇为开心,越看武松越是喜欢,觉得他办事颇合自家心意,有心想要将他收入麾下。 不过此时不是招人的时候,他便只看了武松一眼,笑着拍了拍李达天的肩膀,夸赞道: “李知县办事效率不俗,这案件不过才刚刚发生,真凶便已经被你派人擒下,果然不愧是朝廷干才,当得上一句能臣称谓。” 李达天被展老爷赞了一句,知道这波事情是做对了,顿时浑身骨头都软了半斤,当即眉开眼笑,有心也拍展老爷几句马匹,可发现展老爷一直稳居钓鱼台,不曾和此案有半点瓜葛,又不是他上官,连个领导有方都说不上。 他心念电转,便花花轿子人抬人,也夸赞起武松来。 “多亏了武县尉明察秋毫,提前发现了案件的端倪,特地前来告知下官,否则下官只怕便被这些卑鄙小人给蒙蔽了。” 武松听见恩相这般抬举自己,心中更加感激,急忙也谦逊了几句,把功劳都算到恩相头上。 两人互相推让了好一会儿,展老爷才哈哈大笑着将此事盖棺定论。 “你二人都有功,都该赏!” “回头便让二郎将这西门庆押送京城,到时老爷我自然少不了给你们二人论功行赏,让你们升官发财!” 李知县顿时大喜,急忙没口子的感谢。 至于西门庆那边,压根便没人搭理他了。 这罪名什么的,早在审问之前就已经都定好了,就像他当年包揽诉讼对待那些无权无势之人一样。 依赖权力者,终究被更有权力之人碾压。 只能说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活该他有此报。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