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女人惊叫着缩进被窝,henry无奈又扫兴地从床上下来,挠挠头问:“哥,别对女人太过份。” 明哲不理睬他,下楼去仔细洗了手,打冰箱里拿出一大块冰,然后打开抽屉取出冰锤敲了几块下来,叮叮哐哐丢一个雕花玻璃杯里,又倒上一点点透着暗黄色灯光的威士忌,坐到沙发上慢慢喝着。 “下次你要是再敢把女人领进我家门,我会拎着你的领子把你踢出去,说到做到!” henry一看他那个生气的架势,啧了几下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玻璃杯,自助了一杯,一脸讨好地求饶:“知道了知道了,可你总不能让我把女人领进老爸家吧?” “自己上旅馆去,你的事我不想管,不过再重申一遍,这里是我家!” 这时楼上的女人下了楼,像贼一样溜到玄关,就怕明哲再看她一眼,觉得简直丢脸到家,可偏偏明恒还一脸没羞地送了一句:“honey,走好不送啊!” 他扭过头来,抿了口酒对明哲说:“何必呢,哥?你不碰女人,自己折磨自己,还要连着旁人一起折磨。这都多少年了,该放下的放下,放不下的就找女人睡一觉,保证什么都忘了。全部!” 明哲忽然抬起鹰一样锐利的双眸,盯着明恒,口气不容置否:“你今天有不开心的事?” “我?哈哈哈!怎么可能!我henry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不开心的事情!”他翘起腿摆了一个看上去舒服实则有点费劲的姿势坐着,一脸悠哉地又押了口酒道:“爸让你回家住几天。 “这种事以后不用跟我说,直接回绝!” “哥,再过两个礼拜我就要回部队了,以后可能两三年都不能回来一趟。所以爸的意思是全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当庆祝我顺利被选上航母航空兵。” 明哲看着henry的脸少有地流露出一点点温柔的神情,望着天花板的灯赞叹了一句:“航母飞行员啊!好好干吧,臭小子。” “当然!这些年我可是连着哥那份一起努力的!” 晚上洗澡的时候,明哲一个人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伸出手指摸了摸右大腿跟部一道不算长的疤痕,这道差点要了他命的疤痕,也的的确确是把十年前那个25岁意气风发的空军上尉给葬送了。 就算心里有再多的遗憾,再多的不甘心,既成事实,无法改变。 他拿起蓝色的小弹球,在水里洗干净,拿到眼前,仔细看那上面布满的大大小小的划痕。 ## 某个清晨他在醉宿之后从香港市郊的某个公园的躺椅上醒来,驻着拐仗垂头丧气地往大学宿舍走,前两学期成绩差得一塌糊涂,这学期他再有一门课不及格就可以滚回家了! 回家?还不如死在这里,反正老爸也是不想看到他才送他来的! 他头昏脑胀地不知怎么就走到一座小小的教堂门前。那座教堂门前开满了白色的小雏菊,阳光下反射着一种暖进心底的光彩,教堂里传来女童们用清亮的嗓音。 daisy,heydaisy.小小的雏菊啊 lookuptotherain抬头看看天上的雨 thebeautifuldisplay那样美丽的铺陈 iscolorofrainbow是彩虹的光色 那样一小段简单的歌词反反复复了很多遍,直到明哲站在教堂的窗前前泪流满面。 那天,在教堂座椅的下面他捡到这个小弹球,这样一个小小的球,就算表面布满伤痕,却可以在每一次落地后重新弹起来。他那时候就开始下决心,要做一个弹球,而不是一个一砸就碎的乌龟蛋! 这些年,不管是26岁重新上大学,还是扔掉拐仗开始复健训练,从机场部门经理助理开始,直到坐在今天这个位置,陡峭而漫长的路,这个小球陪着他一路走来。 十年来他没有一天是可以忘记那个坠落的日子,可是他告诉自己无法改变的过去无论怎样后悔和伤心都是没有用的,人必须逼着自己往前看。每次感到伤感和难过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拿起小球看看,在心里轻轻吟唱那可以暂时安抚他的旋律。 ## 茹熙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鸣和那张清瘦苍白的脸,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掉。 想起以前与鸣和一起去攀岩,他爬在现面,扬起脸对茹熙笑着喊:“丫头,快点!再不快点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