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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洛克先生,我不认为这个错全是我们的,相反,这个责任,应该由全部人一块承担。很明显,你们得到的消息更快,但是,并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这有违于我们合作的协议和彼此信赖的基础。”康俊甲和林家乐肯定不会上这个当,一口拒绝了背负责任的包袱。
“好。”对方倒也一口爽快,警告他们说,“我们倘若失败,你们想成为长达的主人,坐上长达实际管理层的美梦,只能是一样消失殆尽。”
康俊甲手心发急,同样的,林家乐也是无法忍耐的,对着对方吼:“你不说,我们也知道!”
可想而知,现在绝对不是内部争论谁错的时候。或许对方的目的,其实并不是把责任撇给他们,只是为了激起他们的斗志,让他们着急,让他们更愿意听话。
“事到如今。”洛克道,“我们先不争论,对方留了这一手的话,只能让我们决定不能再手下留情。”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是,必须把那个握有房子所有权的人逼出水面,让他交出房子。”康俊甲很快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是的。康先生,据我们推断,这个房屋所有权的主人只能是――”
肯定只能是和萧家人有关的。因为阮汝珍为了保护公司,可以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留了这一手,房屋也只能是交给那个能守护她家人和公司的人手里。
要把这个人逼出来,只能是把萧家人逼到绝境去了,到时候,看这个人还出来不出来!
室内于是弥漫起一阵阵阴煞煞的笑声。
没问题,萧家的人,都握在他们手里面呢。
*
萧淑梅和萧淑菊,刚在萧淑珠的酒店客房里喘口气。
拿了两袋自己买的上好的花茶,萧淑珠给两个姐姐泡着,心里一边叹,想着以前,她们几姐妹哪有机会如此促膝长谈,互相交心。
有钱的时候,真不如这会儿落魄的时候呢。因为那会儿,都是各顾各的,守着自己那点财富,只怕别人夺走。原来当没钱了的时候,倒也变的无所谓了,没有那么多彼此的猜忌。
难怪一句古话说:患难容易享福难,指的是分享的精神。
她女儿朱佳茵,突然间又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她的房间,不管自己两个姨妈在场,喊:“妈,你的信用卡不能用了!”
朱佳茵这回被自己母亲带回国内,当然是用起母亲的信用卡方便了。母亲申请的是国内的行卡,不像她那洋人爸,都是国外卡,国内买东西消费需要换汇。
小妮子因为自小是有个做生意的老爸,因此对于换汇这回事儿比普通百姓敏感多了。一点点钱,她都觉得不实惠,是给人赚了。
萧淑珠一听到她说信用卡不能用,一时倒没有缓过神来,给愣着:“怎么不能用了?你买了什么大宗商品吗?超过多少万了?!”
她给女儿的信用卡消费额度肯定是有限制的,总不能让女儿大手大脚买什么千万的房子,那可是她绝对支付不起偿还不起的。
“妈,你胡说什么。我哪敢用你那么多钱,知道你没有爸有钱。”朱佳茵跺着脚,嘴角委屈地撅着。
萧淑珠嘴角跟着女儿撇。
她是没有她那洋人老公有钱,不止如此,她现在手里花的钱,都是洋人老公奖赏她生了儿子的零花钱。
“今天刚想买个迪士尼包,专柜,一千块,拿到柜台上一刷,直接说妈这张卡被冻结了,不能使用,让我丢脸死了!”朱佳茵对母亲使劲儿怨道,“早知道我就用爸的卡了!”接着,这小妮子把母亲的信用卡直接摔到桌面上,转身就走。
这场面,直把在场的萧淑梅和萧淑菊看得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没有生儿育女的萧淑菊,看到这里不禁想到:有这样的一个女儿,不如不生呢。
这叫什么女儿?妈没钱了就不要妈了吗?
萧淑珠对这种情况似乎看惯不怪,懒懒地说:“没办法,被她爸惯坏了的。她爸一直都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说按照中国话来说,女儿需要富养
儿需要富养,绝对不能让她感到没有钱。我很反感这点的,想我们妈,可就从来没有这样教育过我们。”
她们的母亲阮汝珍,教育她们的时候,恪守的是中国女人的传统,说是要勤俭持家。正因为如此,别看她们几个好像大手大脚花钱,平常,对于自己的财富管理,都是各有各的小算盘。
只可是,这些小算盘都被其他人算计了。
只见萧淑珠还在疑问自己的信用卡突然被银行冻结了的奇怪事儿,萧淑菊直接接到了一条短信。是她老公林家乐的律师发来的。
对方律师告诉她,林家乐对她提起了离婚诉讼,为了防止她在这期间转移夫妻共有财产,已经申请法院即刻执行对她名下所有财产进行冻结。如果她对以上事实有异议,可以向法院提起抗辩。
萧淑菊先是瞪大了眼,随之一跳三丈高,红着脸大骂特骂:“离婚?!要离婚也是我先提出来?他有什么资格先和我提离婚?!”
“三妹,冷静一些。”萧淑梅在旁看着,应该是神志最冷静的那个了。只见两个妹妹接二连三银行卡被人冻结,可想而知是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只怕是想对她们动手,冻结她们的经济来源之后,让她们无法动弹,轻则让她们不能用自己的财力做文章去挽救公司,重则让她们屈服回头去求对方变成萧淑兰那样臣服于他们和他们继续合作,再重则,就只怕对手这样做,还有什么更可怕的目的涵盖在里头。
大姐这样一说以后,萧淑菊和萧淑珠方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远远不是她们没有钱花了而已这么简单。
弄不好,她们一群人今晚都要到马路上去睡大街了。
对此,知道自己老公和老三的老公都靠不住了,萧淑珠担心地问起大姐夫家的情况:“大姐要不要也看看自己的银行卡――”
萧淑梅对此却是摇摇头,嘴角再露一抹苦笑:“你们大姐夫什么样的人,你们能不清楚吗?虽然,当初结婚的时候,我是不怎么喜欢他。但是多少年下来,无疑,赵家对我始终是好的。赵家的话,以赵家人的人品,再有这桩婚事当时有我妈在场主持的,赵家肯定会看在我们母亲的份上,不会说随便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但是――”
最后一句但是,只让萧淑珠和萧淑菊听得心惊胆寒。
赵家不对萧淑梅动手,想维护萧家的话,那么,无疑,对方势必会对赵家动手。
正因为如此,才有萧淑梅之前透露的,说自己最糟糕的是把那个人介绍给了赵家认识。赵家人品过得去的话,肯定不会被对方说动叛变。可是,对方必然会留一手,先是假装亲近,然后,和赵家合作其它项目,拿住赵家的命脉。
实际上,对方正是这样做了。
萧家岌岌可危,赵家现在,一样好不到哪里去。否则的话,萧家出这么大的问题,赵家早该出马支持一把萧家了。只可惜,赵家现在都有自身难保的危机。
这个事儿,最早知道的人,却不是萧淑梅,而是萧奶奶。
老人家一直在医院里守着不能动的儿子。
大孙女婿赵梓荣来到医院的时候,萧奶奶抬头看他的目光含了一丝惊讶。
从老人家的目光里,赵梓荣可以感受到,老人家八成什么事儿都知道了。
“家乐他们没有来。”萧奶奶先说了这样一句话。
除了大孙女婿,另外几个孙女婿,都不可能来了,老人家心里很清楚。
这些年,萧家待这些女婿,不能说不薄,也不能说不好。按照萧鉴明的观点,对于女婿,不能太宠,毕竟都是些男人,要有担当的责任,要能养家糊口,养得起妻子和孩子。可能正因为如此,这些女婿明着好像很尊重萧鉴明,实际上感情都不怎样。
一句话说白了,都觉得这个岳丈有钱不说,而且这么苛刻,对待自己人都这么苛刻,哪能叫家里人。不如不做这个亲戚了。
但是,赵家是不一样的。
赵家这门亲,当初,是自己儿子和儿媳妇一起决定的。不仅仅如此,赵家还是儿媳妇那边,算是交情很久的一门故友。
也因此,萧奶奶经常说的一句话叫做:老大嫁的最好。
偏偏,萧淑梅自己从来不觉得。只能说,小姐们,尤其是衣食无忧的小姐们总是爱对事情抱有幻想的,特别是在感情这方面。想当初萧淑梅身为萧家长女,有才不说,长得又好看,多少男人追捧。可以算是和自己女儿赵梦瑾一样,都是驰名国内外的社交名媛一个。
结果好了,母亲父亲一道命令,让她年轻轻轻断了每个女人都势必要追求的爱情梦想。
赵梓荣,出身名门,是和萧淑梅门当户对,而且郎才女貌。可是,偏偏两个年轻人之间,就是不来电。
叛逆,每个年轻人都有青春期的叛逆期。在长辈的眼里,是不成熟的幼稚表现。总有一天,这些年轻人会恍然大悟,原来父母真的是为自己着想的,然后后悔不已。
当然,不是说父母安排的婚姻确实就是好的。否则的话,阮汝珍不会说,接下来几个女儿的婚事,都由她们自己决定。只能说,阮汝珍想好了必须牺牲自己的这个大女儿,为的是有保一天,家里落魄时不至于子孙全军覆没。
赵梓荣后来想这个事儿,一方面不能不说自己这个丈母娘和岳丈都是非常
丈都是非常理智的,和他自己父母一样的,对待自己儿女都要冷血的生意人。自己和老婆自然而然成为了牺牲品。
另一方面,自己长大了,老了,经历过沧桑了,真可谓自己做了父母的心态,和只做他人儿女的心态,已经变得截然不同了。父母的苦楚,他都能切身体会到。
这一点,他远比萧淑梅本人体会到的要多的多。因为,家里事业都是他在打理的。萧淑梅更多的是在家中为他养儿育女。
正因为如此,他之前并不知道萧淑梅感情上遭到人诱骗的事。
那人倒也知道骗萧淑梅做搭桥,然后到了他们赵家面前的时候,完全张口不提这事,而是用了商业圈套来设计赵家。
赵家现在是如陷泥潭,双脚被对方的圈套给死死绑住了双脚,动弹不得。
赵梓荣隔着隔离室的窗户,望着在里头病床上躺着的萧鉴明,对萧奶奶说:“我父亲母亲本想过来亲自探望,但是很怕触景伤情。”
说的是,当年阮汝珍抢救那晚,赵家人要到场,由于和阮汝珍的感情十分之好。当场阮汝珍死的时候,赵家夫妇悲痛欲绝,迟迟到今天都不能缓过劲来。只怕看到萧鉴明此时此刻情景,他们来探望的话,会带来不详,和阮汝珍那晚上一样。
萧奶奶可以理解,点着头说:“没事,有我这根老骨头在,他人想动我儿子,没有那么简单。我儿子在一天,萧家肯定不会倒。”
赵梓荣听着萧奶奶这话,再回头看了下老人家,随之默默无语。
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给老人家一些钱安慰吗?没有用处。
老太太肯定防着这天,给儿子准备好了救命钱。
“梓荣。”萧奶奶看出孙女婿的迟疑,对对方说,“我这边,钱是够用的。到底是吃过苦头过来的人,不怕。现在,家里那几个,淑梅她们,从小却是都没有吃过苦头的。”
“奶奶的话,我明白。”赵梓荣说,“奶奶放心,有我在,他们想动淑梅,最少得考虑一下。”
萧奶奶摇摇头,说:“我意思是,是时候让她们吃吃苦头了,不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自己才是对的。”
赵梓荣面对老人家这话给愣了下,紧接着又是保持了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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