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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自己是不是杀人凶手的问题,林家乐的回答可真正叫得上是玄了,说:“那人是杨小姐指使的,小舅如果联合公安局再查,肯定也就是如此。证人的口供说白了,没有证据支持一点用都没有。两人之间的交易,有交易凭证。”
陈家铭在旁听到这儿,都不禁要眨下眼,难掩心头的震动之处。
想,这林家乐真是一条作恶多端的老狐狸了。
可实际上只要一想,林家乐不过是钻透了法律的空子罢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的法律究竟是为了谁而生的,不用说,肯定不是众人所想的为了普众,而是为了富人。光说这个证人口供口说无凭不可靠,非要实证这个东西。富人在这个步骤上,明显比穷人来的更多可操作性。只有穷人行凶会一穷二白只能自己动手,富人能买凶杀人,掩盖罪证的法子更是不计其数。
杨之琳说白了,年纪较年轻,哪能玩得过林家乐这种狡猾的。好在杨家靠山大,能给杨之琳遮点天地。
面对林家乐这种人,你说光靠法律或是暴力,自然都已经是无法解决的事情。
陈家铭眉头轻轻一簇,神情有些难以控制的沉肃。
对面,康宝钧看到他这副像是非常严重的表情,嘴角一扬,说:“陈董看来对于上次的袭击事件还心有余悸。”
说的是上次出差,对方玩不过金融游戏,拿他陈家铭的人开刀。
陈家铭对此是有些反省的念头。想着莫非光靠智慧和金融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但是,貌似萧家父子不是这样认为的,只认为是他的金融策略出了问题。
这很令他恼火,也无法接受,他堂堂哈佛大学金融系出身的高大上才子,能败给一个大学都不能毕业的败家子?
这无疑是那对萧家父子有意针对他打压他,逼得他不得不反。
忠心耿耿为萧家人打工,最终看看他得到了什么,除了质疑,处心积虑想降低他的地位或许想把他赶出长达一无所有以外,别无其他。
他父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的那句话他还记得,他父亲说:变了,都变了,时间久了,当然什么都变了。
说的不就是萧鉴明的忘恩负义?
康俊甲在外面接完电话,走了进来,对他们一帮人说,主要是对着林家乐和自己儿子说:“准备准备,要迎接新的主人了。”
这话,明显陈家铭听不懂,在座的其他人都听懂了。
陈家铭当然不得不提高了一些警惕,面对眼前这群人。
康俊甲回头,仿佛才发现他的存在似的,面对他略显僵硬的表情,赶紧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与以往一样亲切,说道:“陈董是长达最重要的人之一,无论长达换了哪个主人都好,肯定不会让陈董走人的,相反,会提高陈董在公司里的地位,因为没有陈董坐阵,长达内部的运作必成一盘散沙。”
这话听起来像是,前面什么路子都给他陈家铭铺设好了。
陈家铭此刻终于领悟了一件事情,原来自己自始自终,都是这群人的一颗棋子。
*
公司股票大跌的事情,无疑是影响到了公司里基层员工的情绪。
瑶姐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员工,此时此刻都不禁跟着有些紧张和焦虑了。只看公司里百态皆出。
有人心慌意乱,开始忙着找下家做谋划。有人茫然无措,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没心思工作了。再有更多的人,到处找公司里可靠的靠山巴结,毕竟这么大的一家公司,而且做实业的,不可能说倒就倒,更有可能就是换了个主子呗。
瑶姐只知道,对面招商部,貌似在面对
貌似在面对这次冲击的时候,比较沉得住气。
偏偏,方永兴他们现在不在招商部。
因此,瑶姐这是第三次前往去找钟巧慧了。
三天之内,她不遗余力地去找顾暖的行踪,只是想着,方永兴给顾暖的那些东西,顾暖究竟瞧出了些什么没有。要是真没有,顾暖应该也会回头找方永兴问话。可是顾暖没有这么做,只能证明顾暖或许真瞧出了些什么了。
不知不觉之中,瑶姐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把顾暖这个新人当作大救星在期盼的了。
对于她这种心情,钟巧慧一样能理解。
只是钟巧慧想的和瑶姐不太一样的是,更为实际的说,单凭顾暖的能力,此刻想做点什么面对长达这样的巨无霸,怕是没有这个能力。
不要说顾暖,他们钟家,想吞吃巨无霸都不可能。
能敢对萧家这头巨无霸动手的,国内资本怕也够呛,势必是海外资本插手的结果。
涉及海外那些金融巨鳄,钟巧慧只记得自己爷爷说过的一句话:说到金融法则,基本都是国外的人制定的,没有我们的份。
可以说光从一开始玩游戏的基础,国人就要比国外的人差一大截。
游戏规律由其他人说了算,这个游戏要玩的不亏本,国人付出的努力和艰辛可想而知。偏偏,有些人为了追求自身最大利益,勾结海外资本。
钟巧慧面对一再过来询问的瑶姐不知道怎么安抚,平心而论,她只能是让瑶姐先想好自己退路要紧。
遇到生死关头上,一般人能做的,当然只剩下如何保全自身。
瑶姐叹口气,刚要转身回去,突然想起什么,往他们办公室里望一眼,问:“那个是受伤的傅经理吗?”
傅玉博埋头苦干,宛如两耳不闻窗外事。
钟巧慧挑挑眉:“是。”
瑶姐感觉,这个傅玉博好像以前就听人说是个不爱说话有些怪怪的人,如今一看,好像更奇怪了,是受过伤之后受到太大精神冲击的结果吗?
钟巧慧抱着前胸,目光落在傅玉博那里想的却是:财务科那么多精英,为何只放了一个傅玉博到新建立的金融部来?
是因为舍不得放开自己部门的人才吗?傅玉博好像业绩一直都不算差,做事口碑也有目共睹。
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更何况现在公司真的出了问题。一般能让公司出问题的,财务首当其冲。
钟巧慧想到这里都不禁打个冷战的样子,因此看着傅玉博的目光再深了一些,想:这个人,不会对顾暖这个救命恩人都采取忘恩负义吧?
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股票激战,由于长达在港股和美股都有上市,国内想操作的话,实在是有心但力不足。
重磅消息似乎呼之欲出了,明天的媒体新闻都在拟稿有关长达的头条。
萧淑兰依然找不到自己的老公。
萧淑梅把自己关在了萧鉴明的那间办公室里,拿着手机,激烈地和某些人说着话,操的是流利的英文。
不不不,她接连喊了几句NO。
对方看起来并不对她的否认买账。
萧淑梅继续陈词力辩:“一开始就说好了,你们不能把股票全部收购过去。”
“怎么不能呢?这么多人抛售长达的股票,我们又有意收购长达,为什么不趁机低价收入呢?”
“这和我们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你们要知道,是我让人把部分股票出售的,要不是我――”
“赵太太,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的能力了。你区区号召那几个人抛售股票,那么少量的份额,难道就能威胁到长达的董事局?”
萧淑梅知道,只看今天一开战都知道了,自己恐怕是被这伙外国人骗了。
被骗的人,恐怕不止是她。
她本以为自己也算是个玩金融的老手了,原来压根不是吗?
对方这时抛出了筹码:“当然,我们老板说了,说感谢赵太太的支持,如果赵太太想在公司里保留一个位置,只要不是太关键的位置都是可以的。”
“公司是我父亲和我母亲共同建立的,是我们萧家的,只有我们萧家的人能拥有。”萧淑梅说。
“可你们父亲,之前一连串的计划,增发股票,不是让人想代替他进驻公司吗?”
“你胡扯!”萧淑梅忍不住愤怒。
“我明白,我们老板都明白的。”对方轻松地笑着,好像早料到她如此的反应,“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的人,当然都是气急败坏了。”
“你认为我们输了吗?”
“我们现在手里握有的股票,已经超过你父亲的比例,可以直接进入公司董事局了。”
“不可能。”萧淑梅否决。
她计算过的,人家再怎么收购,都不可能超过萧鉴明的股票,否则,她不会敢这么玩了。
“看来赵太太并不知道,萧董事长,把自己的股票进行了一定抵押,向银行等机构借款办基金会的事。”
慈善基金会是萧鉴明的个人出资,因此,慈善基金会所用的资本,肯定是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萧鉴明最大的财富,就是股票了。而抛售自己手中的股票,会影响到公司在股市中的表现,因此,势必只能尽可能不抛。
把股票抵押给银行借款,无疑是最好的转换为现金的法子。
萧淑梅无疑没有想到父亲做了这事,腿开始有点发软,说:“你们不是人,连慈善的钱都敢打主意。”
“不,我们不打慈善基金的主意,那一样无利于我们老板的名声。银行追款,也不可能说去追慈善的钱,但是,肯定会追款萧董事长的个人名下财产。”
对方的目的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要萧家的公司,要萧家的财产,只是针对萧家。
“赵太太,萧大小姐,你一开始来找我们老板说合作的时候,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对方突然这样说,让萧淑梅猛地眯下眼睛:“我是说过,但是,我要坐上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拥有萧宅。那人,也都这么答应我的。”
“好吧,我们老板承认,赵太太确实是一个很诚实的人,让他都快不好意思了。只好对赵太太吐实,赵太太,压根除了是萧董事长的亲生女儿以外,不可能是其他人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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