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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几十卡车的荧光棒被送进了岩洞，同时进去的还有六十名会打旗语懂灯光信号的水兵。他们在那里分散到100公里的十几个制高点上的联络站里，联络的规则很简单，如果是白天，就用旗语联系，如果是晚上，就用荧光棒。他们约定每1小时一次定时联络，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鸣枪示警，听到枪声后所有的联络站都会看向鸣枪的地方，这样就能保证自己打出的信号能被及时看到。

    有了信号的层层传递，营级指挥官就有相应的指挥能力了。约翰逊欣喜地看到各连、排的通信员经过简单的培训都能掌握常用旗语和灯光信号了，便放心地让各连执行预订计划。

    侦察兵先在小树林战场前方40公里处发现了亡灵军的营地，不过看样子只有少量穿着皮甲的步兵守在门口。为了避免损失，侦察兵呼叫了炮火。戴妃营的105mm迁引式加榴炮在10公里外发出了怒吼，但是第一发试射的炮弹落点竟然偏差了有两公里。

    看到前方旗语传来的信息，501营张约翰逊怒不可歇，“该死的！没了弹道计算机，你们就不会打炮了吗？”

    “怎么回事？！”戴妃营的营长巴纳特上校也坐不住了，向手下怒吼，随即又转身对约翰逊道：“我不知道您在军校里有没有学过战争史，在没有道弹计算机的欧洲战争时，第一发试射偏离一点也是正常的。”他说的欧洲战争是指第一次世界大战，那时校炮是需要试射的。曾经有过一个经典案例就是法军在试炮时用一枚打偏的炮弹击毁了德军弹药库，使德军的大炮在一段时间内无弹可用，成为了法军的靶子。

    经过校正的第二炮就好多了，一枚高爆弹在军营门口爆炸，两个亡灵军的卫兵被冲击波掀上了半空，摔到地上之后，又被泥土埋了起来。侦察兵们看到军营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一些穿着破烂皮甲布甲、手持长剑大刀的士兵，他们行动迟缓，但是步伐坚定地走向营门口，想要在那里列阵。

    经过炮兵观察员的确认后，所有的炮兵都按这个结果调整诸元，一轮3发急促射就打响了。几十枚高爆弹在亡灵军营中爆炸，将围了数千平方米的军营炸了个天翻地覆，等硝烟和尘埃散去，营盘里再也找不到高过地面10cm以上的东西。

    501营的R连3排离目标地点最近，受命扫清残敌。士兵们把排属通用机枪架在三轮车上，班机则直接挂在自行车前方，停车就能射击，一大片人力车叮叮咣咣地沿着山路向亡灵军营冲去。

    也许是炮火准备太充分了，也许是亡灵军太不经打了，R连3排没遇到任何抵抗，连一个能动的敌人都没发现。

    “建立补给站，建立集结地。”将军接到这个消息，精神一振，“明天继续向前方搜索，这不是敌军主力，一定不是。”

    “是！”副官应了一声，就下去传令了。回来时身后多了一个男人，他不停地大声喊道：“我有授权，我可以在一天里的任何时候要求见到将军！”也许是真的有授权，门口的两个卫兵只是拉住了他，没有对他采取进一步行动。

    “将军阁下。”那人见到将军果然在这里，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之情，“我们有了新的结果，那就是能量损失和它的结构有关。我们设计了一个公式，就是场强公式，可以算出我们的大炮，会在哪里打不响。”

    “让他来吧。”将军吩咐道，他认得来人，这个人叫马尔康姆，是某财团派来支援军方研究的科学家之一，也是项目小组里的首席生物学家。

    马尔康姆整了整衣领，冲着两个卫兵哼了一声，才走过来，道：“将军阁下，我能用一下您的地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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