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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并没有拒绝：“嗯。东西不多，就是那些书，要带着。”

    “书？”张欣心中一动，“看来这一个月你看了不少的书。什么时候喜欢上看书了？”

    露摇摇头，然后轻轻的念道：“一只船孤独的航行在海上，它既不寻求幸福，也不逃避灾难……将要直面的，与已成过往的，较之深埋于它内心的，皆是微沫。”

    听着露细细说来，如同讲述一个故事般的语气，张欣情不自禁握紧了她的手掌，心中传来一阵阵轻微的疼痛。

    这首诗是她曾经用来“忽悠”露的，那时的露只知道单纯杀戮，要不是遇到了梁仔，根本就不知道心痛的滋味，不知道那就是孤独。

    这首诗，几乎就是这一个月来，露真实的内心感受。既已身为奴隶，抗争不了残酷的宿命，被救赎的希望也渺茫微弱，那就只能迎接接下来的命运。

    绝境中，就像诗的最后一句，一切皆是微沫。

    当初的张欣，要不是在分手后心情灰暗，文艺心忽然泛滥，她这个纯粹的理科生根本就不知道这首诗！

    “对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个被我揍的小男孩吗？”露忽然说道，“这一个月的时间，其实也不错，我每天都带着书去那家咖啡店，竟然会碰到那个男孩，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我还是会心痛。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和他认识？”

    “梁仔？”张欣猛然一惊，其实刚才让她心痛的不仅仅因为这些原因，最主要的还是露和梁仔两人之间的关系，情况……很复杂！

    露点了点头：“嗯，就是他。我听周围的人都叫他神仔，觉醒的是精神系的异能，思维能力很强。”

    “嗯……”张欣轻轻嗯了一声，在王浩的记忆中，也有一些梁仔的资料，他父母本就在社科院工作，再加上梁仔天生智商惊人，五岁通读大学课程，六岁提出经典完美犯罪理论，同年就被聘请为警督总局特约顾问，这样的开挂人生，确实对得起“神仔”这两个字。

    只可惜，任何家庭都不是完美的。月满则缺，水满则溢……总会有人要承担那个不幸的角色。

    张欣心中微微一叹。

    “嗯？”露忽然发现自从自己提到梁仔后，身边的女孩就沉默了许多。

    “对不起。”露轻轻捏了一下张欣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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