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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现在十九岁，是在六岁那年跟着您，准确来说应该有十三年了。”

    十三年，确实已经很久了。

    元觞端着碗一饮而尽，眉头紧皱地把脸别到一边不停哈气，直到嘴里那股味道淡了不少，他才觉得舒服些。

    回头时，他看见小六手里端了盘蜜饯，忙不迭抓了几个一起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害他刚才像只狗一样在那儿哈气。

    小六失笑，“我只是希望公子您能适应姜汤的味道。”

    元觞眉心微蹙，“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我乃一介粗人，不懂话里有话，公子好好休息，我去给您熬鸡汤。”小六刚转身，元觞果断起身抓住他的手，“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小六愣是没转过头看元觞一眼，反而还很硬气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公子把事情理得很清，直到今日，我才明白公子原来是个糊涂人！对公子好的，公子不要，偏要那些会带来麻烦的。”

    元觞越听越懵，“你到底想说什么？”

    “丞相喜欢公子，可是公子不要，转而选择了当今圣上！就好比姜汤，明明可以给公子带来好处，公子偏偏觉得很难吃。”小六猛地扭头瞪住元觞，完全就是在为慕容昭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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