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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觞笑着点头，“觞也这么觉得。”

    陡然间，慕容昭失笑，“此事难开口，你我都在等对方先说，没曾想谁也不说。”

    “在昭兄眼里，圣上和觞是什么关系？”元觞放下茶杯，嗅着袅袅茶香，不疾不徐问道。

    慕容昭放下茶杯，眼神平静，“外界皆传元太傅表面为人师，实际为人宠，但昭不信。”

    元觞笑而不语，半晌没接话。

    窒息的安静充斥在书房每一个角落，他眼瞧着慕容昭波澜不惊的表情渐渐皲裂。

    执茶，一饮而尽。

    慕容昭陡然起身，紧绷的目光倏地落在刚才那幅山水画上。

    元觞垂眸，浅酌一口茶水，“觞与圣上，坦坦荡荡，谣传确是谣传。”

    袖袍下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慕容昭眼底的紧绷渐渐缓和，说话时，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最好确是谣传，不然、小妹会要你生不如死。”

    元觞淡淡地嗯了一声。

    清澈的茶水倒影出晦暗不明的眸光。

    瞧他这副模样，慕容昭气极拂袖，“觞弟让昭查的事，已有着落，明天一早，启程去空山寺。”

    不等元觞回话，慕容昭气冲冲离去。

    小六忙不迭跟上去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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