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姥姥,您得先给神大夫瞧治了,等神大夫下了定断,这银票再给您不迟。” 周刘氏不十分信任地道:“若是真病,这银票便给我了?那若是这老东西说我没病,你也一样给我吗?” 池月点头。 周刘氏狠了狠心,“好吧,权且就叫你这老东西给我瞧瞧,还不快来瞧吗?” 那颐指气使的样子,仿若她是哪家的贵夫人,得叫神大夫小心赔笑着才行。 却不想她这贪婪的模样,已叫在场所有人打心眼儿里鄙视。 适才还一副拿刀架在脖颈上都不肯服软的姿态,这会儿却转眼间为了二百两银子变了话头,这翻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且要贪财的姿态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竟直言询问池月给钱的事儿,简直把周家的脸面全给丢光了!连周陈氏都恨不得眼前这个不是自己的婆婆才好。 周氏则担忧地看着神大夫给周刘氏把脉,生恐他说出周刘氏没病的话来,那岂不是真的印证了池月的警告,说明周刘氏果真在蒙骗她呢?又觉得自己这念头十分不该,怎么不盼着自己的娘亲好,尽盼着她有病呢? 一时间,她心里矛盾重重,纠结不已 得亏神大夫为人宽厚,不想与这无知村妇一般计较,硬着头皮过来坐下,也不看周刘氏,伸出手来冷冷地道:“还不快把你的手腕拿来?不拿手腕,难道叫老夫给西北风把脉不成?” 周刘氏听这不耐烦的语气,直想骂娘,可想到那势在必得的二百两银子,也就将骂声给吞咽了回去,也是忿忿地抽出手腕,不甘愿地放在了神大夫的眼皮子底下,还不忘嘟囔着补充一句,“今儿个我觉得身上舒服许多了,想来是之前吃的补品多少有了效果。是以即使你瞧不出什么,也不代表之前的郎中是不好的,你却是比人家高明的呢。” 神大夫也不理会她,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开始静心把脉。 过了半晌,他睁开眼,对着池月道:“她不过有些肝火旺,心火旺,大概会经常无缘无故地心烦意乱,暴躁易怒,夜里也会经常失眠的,不过也绝对到不了这般慵懒,下不来床的地步。调理也并非仅仅吃补品这样简单,需要开正经方子才逐渐能治转得来。” 说到后来,颇有些嗤之以鼻。 周刘氏还未发话,一旁的周陈氏连连点头,“不愧是神医呢,您说得真对!娘她果真每日都得发几回脾气,骂几回人心里才舒坦呢,我们还以为她是夜里睡不好心里烦燥,方才这样暴躁,不想原来是身体深的原由。哎呀,神大夫,麻烦您快点给她老人家开点药方调理调理吧,我们也盼着她能好转起来,好叫我们全家人都少受点罪呢!” 周陈氏这话只图自己痛快,却全然忘了自己婆婆还在一旁听着呢。 见周刘氏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直叫池月觉得好笑,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此时周氏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听周陈氏所言,周刘氏果然是夜里睡不着觉的。可她每回来,周刘氏都向她抱怨说,自己觉得浑身无力,打不起精神,光想着睡觉,夜里早早地睡下,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午间又想要眯上一个时辰,才能将精神堪堪养足,直得起身子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