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可没成想,池月这一回是铁了心要整治他,是以半分情面也不想给。 “池渊,不是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只是你不曾好好珍惜而已。”池月冷笑连连,“要我通融也可以,那么咱们就说好,这五百两,不限期限,每年年底你只要给我三两银子便可。你若偿还不清,便叫你儿女继续偿还,替你还清债务为止,如何?” 见池月竟不想将他拉回作坊里做工,也没叫他一口气将这五百两银子偿还,池渊顿时舒了口气。 可转念一想,出去做工,一年到头最多也不过赚个五六两的银钱,除去日常花销,年底也不过剩下二三两银子。一下子便要将家底全部拿去还债,还是年年还,到死也还不清的,这份压力依旧沉重。 可这毕竟已是池月给了他难得的通融,他再不知足,惹得池月恼火之下状告去官府,那么他岂不又免不了牢狱之灾? 权衡半晌,他到底认命似的点头,“好,我答应你就是。” 在池月的要求下,两人前去池月家里,将两人的协议写得一清二楚,签字画押,池渊方才惺惺离去。 路上,池渊千回百转,细细琢磨着。 此时面对五百两的重压,他权且应下来,过后再拿着李家曾经给他的,手头的那二百两银子,如池月一般做个小生意什么的,何愁财不能生财,一年下来赚他个几十两,上百两银子? 如此,他也有了出头之日,在池月等人面前也好抬得起头来。 想到这里,他心头的重压渐渐地减缓许多,准备回去便同秀秀商议,做个什么生意,来钱来得快些。 这想法如鞭笞一样抽打着他,令他脚步急速如风地往家里赶去。 听闻池渊又要做生意,秀秀忙不迭地摇头摆手,“不行不行,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盯紧了你,切莫再叫你趟那商场的浑水。你忘了头一回你做生意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儿了吗?你没有如池月那样做生意的头脑,更没甚本钱,咱们这个家可被你折腾不起了!” 被秀秀拿来同池月比较,将他一顿痛贬,池渊原本尚且理智的心,立时如被添了薪柴般,隐隐的火苗蹭地燃成了大火,眉眼间也是一片熊熊炙热的怒气,“秀秀,想不到你如此瞧我不起,看我如此孬种不中用!头一回做生意我是赔了,可那只是一场意外导致,我们不做那意外横生的生意,也不与旁人合伙不就行了?哼,这次我非叫你们瞧瞧我池渊的真本事才行,今后再也叫你们不敢说我孬种,说我不如池月那丫头!” “我没说你孬种呀?”秀秀只觉委屈,“我只是说咱们安安稳稳过日子,种个田养养鸡,再去外头做些小工赚些额外的银钱,便也足够养活咱们这个小家了,干吗非得去趟商场上的浑水,经受那重重的风险呢?出去做生意,指不定就有什么事故,便倾家荡产,叫咱们连孩子也养不起了呢!渊哥儿,你可清醒清醒吧,莫要再做那发家致富的美梦了!” 可秀秀越是这样说,池渊越是觉得她不理解他,处处打压他,也愈发懊恼怨愤。 他索性一甩袖子,起身忿忿地道:“该清醒清醒的是你!你们女人家,胆小怕事,才做不成什么大事业,我若听你们的,一辈子也翻不得身,抬不起头来!哼,我的事你别管,还是我自个儿去处置吧。” 临走时,他又回身悄声嘱咐,“这件事儿先别告诉爹娘,等我赚了钱,再告诉他们不迟。你跟咱们的宝贝儿子,就在家里等我的喜讯吧。” 说着,不由分说地出门去了。 “渊哥儿!”秀秀在屋里大喊,“你回来!” 乔氏在院子里喂鸡,听闻秀秀的喊叫声,不耐烦地嚷道:“嚷什么嚷?整日里就知道吃喝拉撒,丁点儿活都不帮我干,还想着叫你男人也不出去做活儿,只在家里陪你唠嗑怎的?你这个懒女人,不过是怀上了我家的种子,便作威作福起来,我们全家人都欠了你和你怀里的野种还是怎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