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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念睡得熟，被许时喊了好几声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妈妈……干什么呀……”穆念皱着一张脸，明显睡意正浓。

    许时指了指旁边，笑着说:“你看看谁来了！”

    穆念顺着许时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穆昀的时候，整个人还一脸呆滞，依旧有些迷糊:“爸爸？”

    穆昀走过去，也没想扰了穆念的困意，将语气放得十分温柔:“爸爸有事要离开一阵子，你在家好好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好……”穆念耷拉着眼皮。

    穆昀笑了一下:“睡吧。”

    下一秒，穆念彻底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声立刻就变得均匀起来，似乎一点没有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影响睡眠。

    穆昀伸手摸了摸穆念的头发，然后直起了身子，转头对许时道:“我该走了。”

    “嗯……”许时点头，可视线却像是胶水一般地黏在了穆昀身上，除了不舍还是不舍。

    穆昀被她看得心都软了，可理智还在，所以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不想走的念头，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一下许时的唇。

    许时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句温柔的“等我回来”，然后眼前一花，下一秒，穆昀就已经消失了。

    想到什么，许时转过头去看阳台，阳台的拉门还关着，可帘子却是大幅度地晃动着。

    许时苦笑了一下，他倒是真周到，从那儿离开还不忘帮她把推拉门给关上。

    房间还是她的房间，什么都没变，穆念依旧熟睡着。

    许时躺上床之后，闭眼似乎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属于他的熟悉的味道，可莫名的，心却空了不少。

    伸手将身旁的穆念抱进了怀里，许时稍稍安定了些，慢慢睡着……

    ——

    第二天，许时照常起床，吃过早饭就带着穆念去上学了。

    上了车，穆念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点什么，问许时:“妈妈，昨晚我看到爸爸了，是我做梦了吗？”

    “不是。”许时目视前方，认真开车，眼里十分平静，已不见昨夜的不舍了。

    穆念倒是惊讶起来了:“爸爸昨晚真的来看我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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