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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了这么久的男人，终于在这一秒，歇斯底里地爆发了出来。

    ——

    “无双，你做得很好。”

    “妈，你在说什么？”

    可到的时候，还是来不及了，老爷子已经出殡了。

    陈管家这个时候已经不会再劝什么了，太心寒了，太无力了。

    就像那天她答应了妈妈隐瞒爷爷去世的消息，她就已经预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贺景深大步走过来，将地上的人一把给凌空提了起来。

    就好比此刻，在他和妈妈之间，选谁？

    叶无双深切地体会到了那一日，自己问贺景深——

    叶无双眼泪刷刷刷地流下来，他什么都清楚，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见爷爷，所以他才要自己站在这里，让自己一步也不准上前。

    至亲，至爱。

    她根本就是该死！真该死！

    他松了手，看着她重新跌回地上，他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得那样冷血，“对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做戏做了这么久，很累吧？”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种下什么因，最后一定会收获什么样的苦果。

    叶无双呆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说什么。

    叶无双呼吸一滞，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了叶妈妈的声音——

    叶妈妈看了看在场的三个人，故作不解，“怎么都这个样子？丧事不是已经过了吗？人死不能复生，看开一点吧。”

    往外走的时候要经过她们母女边上，他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只是再不敢看她的样子，只是轻声地问：“真的……都在骗我？包括伤害自己，都是在做戏？”

    “也好。”

    叶无双没回答，她的手背叶妈妈的指甲掐得全是红红的指甲印，可是她一点也不觉得痛。

    过分吗？

    随着一声沙哑哽咽的称呼，他对着遗像跪了下去，双膝触地的时候，发出可怕的一声‘咚——’，听得在场的人心里都是一紧。

    叶妈妈翩然而至，一脸的笑意和这里紧张的气氛丝毫不符合。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然后就大步走了。

    只是——

    叶无双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一软就倒了下去。

    等到贺景深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腿都麻了，踉跄了一下，堪堪稳住。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孩子气地耍赖过啊！

    因为贺景深的声音沙哑了，而且他可能不想她听到他说的话，所以故意放低了声音，以至于叶无双除了最开始的一句‘爷爷’，后面的一个字也没听到。

    他抬眸，看了过来——

    “妈，这样你满意了吗？”

    叶妈妈一笑，盯着她的肚子，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无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叶无双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猛然间觉得胸口被人揍了一拳，一阵闷痛排山倒海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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