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钱云起晃了晃双手,然后拍着胸口,笑道:“好吧,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走,下来进去吧!” 那个酒吧装修的很有格调,名字也比较矫情——迷性。 “怎么?在酒桌上你也有怯场的时候?”某人抬眸,故意挑衅地看着他。 贺景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一直自顾自喝闷酒,也不说话。 咋就把自己弄得左右为难了呢? “嗯?” 钱云起看着对面摇摇晃晃的人,原本冷着的脸终于绷不住了,竟然笑了出来。 尽管她没钱没势,但骨子里的倔强却比谁都厉害。 贺景深本想让他不要叫姑苏静书过来,但是这个混蛋似乎真的赶着去陪女人,居然走得那么快,根本没给他说任何一个字的机会。 于是,她就只好站了起来,将那些酒瓶子都收拾掉。 本就已经凌晨,这么一折腾,很快就天亮了。 忍过那股钻心的痛意,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走几步额头就直冒冷汗,弯着腰不能再前行。 两人四目相对下,贺景深自然不可能再装作没看到,当然,他也不准备这么做,就缓步走了过去。 今晚一口气喝了这么多酒,而且都是烈酒,这胃要是不折腾,倒也奇怪。 钱云起身边跟着的几个女人里有人眼尖地认出了贺景深,立刻尖叫了起来,隔着车窗就开始打招呼:“贺总,你好久都没来了啊,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贺景深觉得,对于这三个词语的解释,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在医院遇到叶无双和裴弈城更来得恰当了! 贺景深心头一跳,已经猜到了几分她下面要说什么—— 偏偏旁边的裴弈城不知道是看不下去了还是故意的,居然冷笑着,说:“那就多谢贺总吉言了,我和无双一定不辜负你的厚望,还希望贺总能高抬贵手,早日和无双离婚成全了我们!” 而姑苏静书则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继续说道:“我知道爷爷对你来说很重要,我也知道你很爱我,你很想我和爷爷之间能够好好的,这些我都知道,真的。” 姑苏静书也会在闹了矛盾之后问他: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 “我打电话叫姑苏静书过来,你少喝点,我走了。” 贺景深在离开金沙园之后没有回家,而是驱车去了酒吧。 也许是酒劲过了,所以更清醒了吧。 他居然也在医院。 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孽缘太深?什么叫狭路相逢? 裴弈城伸手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她想反抗,可是她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如果不是靠着裴弈城,她相信自己此刻肯定已经狼狈地倒在地上了。 对方倚老卖老,极其难伺候,只是那么轻轻地碰一下,居然就叫痛,嚷着要赔偿! “好了!” 好巧。 摸了摸她的手和脸,都是冰冷冰冷的。 那样云淡风轻的语气,那样轻蔑不屑的表情。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兄弟除了生气,还夹杂着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屋里和悲伤。 凶残、冷漠、无情、心机深重得令人发指! 她好冷,冷得牙关都在打颤! 贺景深。 像姑苏静书说的,他的胃是真的不好,有时候三餐稍微不规律就会发痛,酒喝多一点也会发痛,甚至吃东西忽冷忽热也会受不了。 他别有所爱,却不肯放了自己。 两人在一起五年,彼此都是骄傲的人,也习惯了别人迁就自己迎合自己,所以矛盾常常会有,别扭也常常会有。 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问,那些关切,都是真的。 真是傻! 身上渐渐暖和了起来,叶无双的意识也恢复了一下,但是一开口,声音里却还满满的都是颤抖,“会染上去的……” 一开始的时候只有他看到了他们,裴弈城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要护着怀里的人,已经是一心两用,就没注意周围。 这对于一个骄傲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来说,无疑就是最致命的的挑衅! 叶无双抱着自己的头,抽泣着,不断说着这两个字。 可是到了今天、今晚,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回答! 于是,下一秒,一句话脱口而出:“放心吧,你们家不会有事的。” “无双……”裴弈城低低地叫了一声,跟着低头去看,却只见怀里的人目光呆滞,表情木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钱云起摇头笑了笑,这些人可真不会看脸色啊。 可是他新娶的那个小妻子,似乎对他并不来电。 钱云起的醉意霎时全醒了,定睛一看,哟嗬!大半夜在这个酒吧前面,并且是在自己的脚跟边上,敢这么嚣张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啧啧—— 刚刚他之所以会开门,会知道贺景深站在门口,就是因为叶无双进去浴室洗澡发现自己来大姨妈了,但是他这里没有卫生巾,所以他才急着出门去买。 贺景深笑了笑,没叫她,自己趿拉着拖鞋就出了病房,下楼吃早餐去了。 裴弈城顺着叶无双的目光看过来,看到贺景深的时候,唇角一抿,似是不着痕迹又动作极快地将叶无双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贺景深讽刺笑了笑,低低的声音在着嘈杂的环境里听得并不清晰,可叶无双却听得真真切切,字字如刀—— “你们也太着急了吧?现在的医术再先进,也不至于昨晚刚做的事,今天早上就能查出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