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陵慕轩顿了顿道:“婉月。我只想知道,你想要的更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嫁去王府的时候,还是那天在中萃殿前?” “都不是。”张婉月淡淡的声音响起,厚重无锋,陵慕轩也禁不住抬头望向她。 “从我爹将那封谕令洛家将士远赴北境的密信交给陛下后,到他自尽在宗祠,我想要的就只是一个公道 ,我弟弟惨死,张家一夜之间倾颓,这几年间,真可谓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 东陵昏君无道,诛杀忠良,皇室残暴,屠戮子民,科举舞弊致使天下士子受屈,河道贪污祸连万家百姓。王爷,陵慕阳早就没有问鼎天下执掌江山的资格,亦不配为东陵天子。” “张婉月!” 陵慕轩倏然抬头喝止,盯着张婉月,竟没有在她脸上找到任何别的情绪,就像她根本不是以张家仅剩的遗孤说出这些话,而是以一个普通的东陵百姓说处如此血淋淋让他无法辩驳的事实一般。 他握着折扇的手抖了抖,神情疲惫,“所以,你要用仇恨填满你的下半辈子吗?” 张婉月没有回答。 “婉月,为什么要如此?你明知道只要你不说出口,本王只会阻你,永远不会真正失去皇兄的庇护,为什么你会选在现在说出来?” “婉月,静安候毁你洛家,陛下屠你满门。你若要夺东陵天下,会夺得寸步难行,不必瞒你。你若能阻止洛川去北境的事。 “王爷放心,我张婉月想的清清楚楚 ,他日殒命,与人无尤。你若阻止不了,江山必易。” 张婉月孑身而立,眉眼盛然,如是道。 陵慕轩抿唇,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婉月,你有没有想过,没了皇兄的庇护,你要如何保护自己的安慰 ” 想跟陵慕阳斗法,就必须要踩着先人的尸骨而过?吾辈若不死,你不可能为皇。”他一步一步走近颓然坐在地上的张婉月,俯身,眸色深沉,瞳中似有血红之色,缓缓开口:“婉月,别在这儿说,隔墙有耳。” 御花园半晌无声,安静得渗人。 半晌,张婉月抬首,道“你是东陵陵安王,我是张家千金,避不了两家冤仇,也避不开苏侧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