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旁的连福闻言,摇头,“大理寺曾反复询问,季莫尧确定不知。” 静安候扬了扬眉,“陛下可想过,洛家之事乃绝密,张相爷远在千里之外的东陵皇城,他怎么会截获洛家消息,又马不停蹄的送到咏州?” 陵慕阳神情微凝,想了想,面容有些惊骇,“洛相当年遭人构陷才将洛家将士远调咏州,那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洛家家主……还有谁!” 随着静安候话音落定,殿外一阵死寂。这件事,知情的还有陵慕阳,那是洛相权倾朝野,陵慕阳刚登帝位,便如坐针毡。 只得联手静安候,借张相之手削弱洛家势力,本以为天子授意,此事过后便无人知晓,谁知多年后的大理寺,少卿洛川秘密将此事重新彻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季莫尧在大殿上,在御前,当着文武百官,将此事重新抖落了出来。 静安候如今步步紧逼,不愿赴死,陵慕阳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自己如今左右为难,接连失了两个丞相,又倒下一个静安候,收押了靖边将军。 朝中动荡不安,百官人心惶惶,如今他跟陵安王也隔阂甚多,这个君王,倒真的让他当成了孤家寡人。 “陛下,臣不想死,臣老来得子,还想看着儿孙绕膝。臣为东陵操劳了一辈子,还未曾感受过,天伦之乐啊。”静安候猛地跪下,一遍又一遍叩首于地,老泪纵横。 殿内,只闻得见身着朴素将袍的老者哀戚的叩首忏悔声,连福叹了口气,愤怒地移过头,拂掉眼角泛红的湿意。 陵慕阳坐得笔直,紧紧握住龙椅,逼自己望着那老将,目光不移动半分。 这是他们赵家造下的孽,他们赵家的罪! 渐渐的,陵慕阳脸色苍白,不忍去看那青石的地板上渐渐现出的血迹。 连福终是不忍,弯腰,低身,半跪于地,生生托住赵荃的肩,将他缓缓扶起。 “侯爷,你先起来罢,陛下也是十分痛心,这满朝文武都等着问陛下要一个真相呢。” 安抚了静安候,将他扶至一旁,连福才抬首朝一直沉默的陵慕阳望去。 狡兔死,走狗烹。若当年忠君为国的张相也难以善终,那难保日后的他不会是同样下场,殿外内的气氛突然诡异起来。像是看到自己的结局一般的静安候,突然笑了起来。 陵慕阳知道此时的静安候在想些什么,看着他眼中对帝王的尊崇愈加淡去,他皱紧眉,这种时候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陛下!”陵慕阳刚欲开口,静安候却毫无预兆地走向前,行到座下石阶前,缓缓跪下,“臣可以赴死,只要陛下答应臣三件事。” 静安候一句话,简直石破天惊,让连福都瞠目结舌。 陵慕阳看着跪在地上的静安候,冷声斥道:“静安候,休得无理,就凭你也敢跟朕提要求!” 静安候垂下头,抚掌于地,头抵在石阶上,一字一句回:“陛下,您就不怕,臣鱼死网破,把当年的真相公布于众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