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盛大婚礼!-《从小欢喜开启诸天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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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之内,摩肩接踵。
从各地赶来的江湖豪杰、名门大派代表、地方官吏、富商巨贾、以及跟宋家交好的那些权贵,皆汇聚于此。
如此热闹盛景,很多年都没有在岭南山城出现过,哪怕是当年的老阀主宋缺大婚,都远不及今日这般喧腾、热闹。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如今的宋阀需要热闹,同时要在真正意义上宣告新王的继位,不单单是岭南的王,他更是整个南地的王。
“今日这种场合,江南之地的权贵们几乎尽数到场,宋阀可能不在意谁到场,但绝对清楚哪一方势力没有到场。”
“五铢令的推出,使得岭南宋阀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都等着看年轻继承人的笑话,却没有意识到继位的是头凶虎。”
“甚至连宋阀的人都能死,更何况是其他的人呢?”
来到山城的宾客们在私下议论纷纷,对于年轻的阀主不由心生出敬畏之心,同时清楚意识到全新时代的到来。
尚秀芳尚大家受邀前来山城,将搭台连唱三天,这位享誉天下的才女,同样是陆泽的老相识。
在她昨日抵达山城之时,陆泽曾亲自接见尚秀芳,以示尊重,后者神态复杂:“陆公子如今已贵为一阀之主。”
尚秀芳听闻五铢令一事,岭南百姓无不歌颂陆泽之名,乃至整个南海郡的百姓都在欢庆陆泽跟宋玉致的这场大婚。
尚秀芳心中原本认为陆泽是掀起杀伐之人,却未曾知晓对方同样善于治世,单单五铢令一项,便利好于无数百姓。
石青璇在陆泽大婚这天却并未到场,石仙女并不喜欢这种热闹场面,大概正在某处幽静之所,遥遥眺望着山城的方向。
在山城的热闹繁华之下,同样隐藏着寻常人难以察觉的峥嵘跟血腥,刀剑堂堂主宋嗔坐镇暗中,亲自指挥着护卫行动。
“记住。”
“凡是不能确认身份之人,胆敢随意靠近者,格杀勿论,我的意思是...不管来者是谁,皆以敌人论处。”
宋嗔的话引得四位副堂主心神震动,宋元朗低声道:“堂主,前日您曾跟我们说过,阀主大婚这天...”
宋嗔平静的目光注视,使得宋元朗心头一紧,迅速噤声,将头埋低,宋嗔嘴角扬起抹冷意:“我们刀剑堂里有内应。”
“今日如此重要场合,哪怕是我都不能完全知晓暗中守备具体情况,阀主真正信任的只有暗堂,而非是我们刀剑堂。”
六月十五这一天,恰恰是宋阀山城最容易出事的一天,因为在今日过后,陆泽的声望跟名望便要升腾到最高点。
利益体系脉络的核心线头,将完全缠绕在陆泽身上,今日过后,陆泽便是当之无愧的新王,将扫荡整顿整个江南之地。
显然,并非是所有人都乐意跟陆泽以及宋阀合作,不愿任陆泽马首是瞻,再加上陆泽跟中原诸势力之间的关系皆奇差。
那些人都不会坐视陆泽在南地登顶。
寇仲跟徐子陵皆蛰伏暗中,徐子陵今日过后便要离开岭南,甚至连寇仲都不知晓好兄弟届时要去哪里。
双龙今日被陆泽委以重任,要对付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陵少。”
“你猜那些人会如何对付阀主呢?”
寇仲口中的阀主自然就是陆泽,如今的寇小子算是完美融入到宋阀,要成为新王陆泽的左膀右臂。
徐子陵轻叹一口气:“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陆兄如今推行五铢令,自被那些权贵们视若是敌寇。”
“但只要今日大婚顺遂完成,那么整个南地便再无人能够阻挡陆兄的脚步,江南之地注定是要一统。”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皆知晓对方心里的想法:“陆兄武功绝世,哪怕宁道奇跟石之轩一道前来,都无所畏惧。”
“恐怕关键点是在新娘子那边。”
这时的宋玉致正在婚房内梳妆打扮,身边陪同着她的是长姐宋玉华,今日如此重要场合,独尊堡自然是要到山城出席。
宋玉华望着铜镜里的妹妹,飒爽跟贵气相融合,容貌迤逦而又动人,今日应该是玉致迄今为止最为美丽的一天。
“好看。”
“真好看。”
在给宋玉致调整凤冠的婢女,手掌之上悄然间多出枚玉簪,在铜镜倒影的死角位置,忽然朝着宋玉致脖颈要害处插去。
这一动作来得是猝不及防,令人始料未及,婢女是宋玉致的贴身丫鬟,从小跟随着宋玉致长大,两人甚至亲如姐妹。
陆泽当年携婚书入山城那天,便是这婢女替宋玉致不断跑腿,汇报着陆泽入门三关的进展情况。
婢女名为宋浅然,她手中那枚狠毒玉簪并未插入到宋玉致脖子上,因为一只纤细无比的手,轻轻搭在宋浅然的手腕处。
铜镜里,宋玉致的神态有些感伤,幽幽道:“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浅然你竟然会选择对我下如此杀手。”
在旁边的宋玉华这才反应过来,瞬间将宋浅然手中的那枚玉簪给击落:“你这白眼狼是不是疯了?”
宋玉华怒声呵斥,额头甚至都渗出冷汗,在她感怀于妹妹即将嫁人之际,玉致这贴身婢女竟然想着要对玉致痛下杀手。
浓郁的后怕感席卷在宋玉华心间,她猛然朝着宋浅然的脸上扇打而去,伴随着这记清脆的巴掌声,暗堂护卫同时出现。
“对不起小姐...”
“我只是一时糊涂,我知道错了。”
终于,在被暗卫接管之后,宋浅然凄然哭诉着,只是宋玉致此刻的神态却极其陌生,甚至宋玉华都察觉到妹妹的异常。
这一刻,宋玉致的身上仿佛有着未婚夫陆泽的身影,不再是当年骄横稚嫩的宋阀小公主,而是宋阀的女主人。
宋玉致轻声道:“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哪怕你成功将玉簪插入到我脖子里,你又如何能活呢?”
“你确实是个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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