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霜那双狐媚的双眼骤然眯起,心神不由大震,显然是认出来他身上这柄佩刀就是阀主的水仙刀。 陆泽微笑道:“是的,那日我跟韩棠生死对决,所以我们双方都没有选择留手,非常庆幸他能够安然无恙。” 宋霜脸上笑容缓缓消失,而后声音凝重的喊出水仙刀之名,这个名字引得整个演武场都爆发出轰然之声。 因为...这是阀主的佩刀。 隐隐间,有无形的敌意在场间弥漫开来,宋玉致察觉到这股敌意,眉头皱起的小公主想要跟堂姐解释。 但宋霜径直来到陆泽面前。 “这柄刀。” “韩棠那狼崽子没有资格握住。” “你...同样没有。” 演武场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宋阀年轻弟子们最开始抵触陆泽,是因为他跟小公主宋玉致之间的婚事。 至于现在,则是因为宋姓的骄傲。 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不能接受外姓人握住代表阀主意志的水仙刀,并非只有宋霜一个人这么想。 整个演武场、乃至宋阀内部的那些真正实权派,同样也有人不愿意看见陆泽这一外姓人在阀内掌权。 哪怕是阀主亲自从东海带回来的韩棠,都没有真正被宋阀的人认可,更何况还是陆泽这个初登宋阀的赘婿? 宋阀内的一些人,无法抗拒阀主宋缺的意志,便只能选择去对陆泽动手,用这种方式善意提醒陆泽这个年轻人。 豪阀士族的水,比他想象中更浑。 宋缺将水仙刀交给陆泽,当然也存着考究他的意味,想要看看陆泽能否握紧这柄代表着阀主意志的权柄之刃。 真正的英雄,从来都不是靠人扶持起来的,而是在火焰熔炉里经过无数磨砺,才能鲜血满身的爬上荆棘王座。 陆泽如今加入宋阀,最先需要折服的便是宋阀这些年轻弟子们,并非是击败他们,而是令他们折服。 宋缺最看重陆泽的,并不是他那惊艳绝伦的刀法天赋,而是陆泽身上所具备的那种人格魅力。 “如果说韩棠是一匹孤狼,能够用利爪撕碎面前的一切敌人,那么陆泽就更像是一头山涧虎。” “虎是山兽之君,百兽之王,是山林里最顶级的捕食者,如今的宋阀缺少狼性,可更缺乏虎威。” 磨刀堂。 宋缺跟宋智对坐。 宋智抬眼望着兄长身后刀架,放置在上面数年时间的水仙刀,如今已经不见踪影,宋家二爷忽然轻叹一口气。 “大哥。” “您真下定决心?” 宋缺摇头。 宋智当即明白兄长的意思,他的决心早在登上阀主之位时就确定,这些年来都是为那个目标而不断努力。 许塰这时来到院中,躬身道:“阀主,二爷,东海那边有消息传来,李子通的义军渡过淮水,跟杜伏威结盟。” “双方的联军在今日巳时跟隋师开战,长江水路交通已被截断。” 宋智忽然便大笑起来:“那陆泽在天水堡所言非虚,真是火眼如炬的看出了杜伏威跟李子通之间的弯弯绕绕。” “陆泽这小子,他确实不错。” 宋缺的脸上也泛出淡淡笑意:“他那日在天水堡撕毁了跟玉致的婚书,但两人的婚事依旧,这是他避不掉的。” 宋智点了点头。 宋家二爷从磨刀堂走出的时候,刚巧听说演武场那边的事情,宋智笑着摇了摇头:“那小子只是看着好说话。” “实际上,他最不好说话。” “山涧虎,可比荒野狼要可怕。” ...... “我不够资格?” “难不成你够?” 嘈杂的演武场安静得落针可闻,陆泽抬眼看向面前身段曼妙的女人,语气十分认真的在反问着她。 后者摇了摇头:“我当然不够,但你同样不能握住这柄水仙刀,因为你不明白这柄刀对于宋阀而言的意义。” “这是家族的荣耀之刃。” “它太重。” “你...握不紧的。” 陆泽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他淡淡开口道:“来到演武场这种地方,注定是要活动活动筋骨的...你来吧。” 对决瞬间开始。 宋霜这女人看似如杨花般水性,身段曼妙远胜过青楼花魁,但其骨子里的那抹迂腐却好似是根深蒂固的。 单单是从对方谈起韩棠时的语气跟神情,陆泽就能够清楚看出,这女人对于韩棠的态度属于是居高临下的俯视。 显然,在她的眼里,陆泽跟韩棠之间的区别并不大,都是属于想要攀上家族高枝的那种人。 也许两个人在洈水河畔的对决,在这种人看来,就是单纯的狗咬狗,偌大宋阀,注定要有各种声音围绕住陆泽。 这并非是宋缺给陆泽的二次考验,而是如今宋阀存在的一些问题,当来到面前的时候,便需要陆泽去解决。 宋玉致本想阻止这场对决,但却无能为力,只能提醒陆泽,宋霜姐姐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她是孤儿。” “她父母皆是因宋阀而死,当初宋阀对阵隋军的那一场大战当中,为完成大军战略合围目标,选择主动牺牲。” 陆泽听到后,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引得宋玉致俏脸浮现出急躁:“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对宋霜姐下毒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