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平阳侯府,门庭若市。 今日的东京城,有一大半内城权贵出现在平阳侯赵虞的府上,宴会规模半点不弱于之前在宫里举办的琼林宴。 这天,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陆续抵达侯府的宾客络绎不绝,除却到场赴宴的文臣武将之外,连皇宫里的官家跟皇后都派遣内监到府赐赏。 东京城内的权贵们,皆是能够感受到官家对于平阳侯这位幼弟的疼爱,在这些年来的恩宠可谓是绵延不断。 “平阳侯自幼便体弱多病,以至于在成年许久后都未曾分府,一直都跟随在官家的身后。” “后官家即位,御驾亲征北人,平阳侯也久随官家军帐,却在落辉谷那一战当中,被战场流矢意外射中腹部。” “虽性命无虞,可再难有后,澶渊盟约签订后,官家怜惜幼弟,想要将某位皇子过继到侯府,却被侯爷婉拒。” 杜长风跟欧阳旭讲述着平阳侯赵虞的事迹,欧阳旭不认识到场的那些大宋朝权贵们,却唯独知晓平阳侯的经历。 到场赴宴的这些文臣武将们,当然不只是因为平阳侯跟官家的关系才选择盛装出席,而是因为平阳侯这个人。 “文可妙笔安天下。” “武可上马定乾坤。” 这乃是太宗皇帝在世之时,对于平阳侯的称赞,当时的赵虞不过还只是幼童,便得到太宗皇帝这般评价。 平阳侯虽体弱多病,可在生下来便聪颖绝顶,乃至其第一次登上战场,便展现出傲然机敏的军事天赋。 如今朝堂之上,文臣武将之间泾渭分明,文武两方集团水火难容,朝堂唯独平阳侯能在两集团中间左右逢源。 所以,今日到场的权贵尤其之多。 陆泽两人被平阳侯府的管家引着,进入到正院,今日的侯府会举办两场宴席,侯爷跟郡主的寿宴会分开办。 而今日陪陆泽一道赴宴的,却并不是一贯沉稳的陆虎,而是陆风,陆胖子穿着特意订制的礼服,活像是座小山。 “侯爷,这平阳侯府可比咱们武运侯府气派,东京城内有名有姓的达官显贵竟是都到场赴宴。” “那边是御史台的陈阶,正东方位说话的老头,则是礼部侍郎魏姬覃,还有便是...重新回到东京的萧相爷。” 陆泽抬眼,望向内厅所在方向,那里此时有位谈笑燕燕的男人,正被诸多人围绕,赫然便是顾千帆他爹萧钦言。 萧相爷这些年在朝堂内的名声不算太好,萧钦言靠着鬼神之道上位,一度被清流的人称为是奸相。 如今重新回到权力漩涡的东京城,注定是要引起朝堂上阵阵风云激荡,光是从今日平阳侯寿宴便可见端倪。 御史台跟大理寺的人,在这时都未曾去跟那位萧相爷交谈,这些官员皆是属于朝堂上清流一派。 随着清流派领袖柯政被罢相外迁,清流派的领袖成为御史中丞齐牧,只是齐中丞今日却并未出现在侯府宴席上。 陆泽的到来并没有如萧相爷那样引得众官员环绕,只是人们略有些打量的目光还是投在陆泽身上。 因为...他实在是过于年轻了些。 今日平阳侯府的宴席有两处,年轻一些的人便意味着资历跟地位尚浅,大都是参加咸平郡主那边的宴席。 而主院这边举办的则是正宴,乃平阳侯赵虞跟一众高官权贵所在,不会有人在正宴未开始前就带家中子弟进来。 这是对于主家的不尊敬。 人们互相敬酒交谈,议论着陆泽的身份,终于是有人认出来,陆泽在一月之前曾上过朝堂。 “哦...是那位年轻武运侯啊。” 文臣们着重交谈的重点,当然不是在武运侯这一爵位上,而是在武运侯的前缀词上...年轻。 古代的宴会跟后世的酒桌很相似,宴会场赫然便是地位场,人的地位在这种场合,会被悄然间放大开来。 这恰恰是官场缩影。 陆风低着声音,嘿嘿笑道:“侯爷,看样子您如今在官场上混得还是不太行,竟是没有人过来攀谈敬酒。” “或者说...” “那些人等着您主动去攀谈呢。” 陆泽闻言,哑然一笑:“侯爷我也只是拥有着世袭爵位,在实际上的权力还只是个六品的翊麾校尉。” “在西境,官兵将领们听我的话,但东京城内的情况便完全不同,毕竟我才是官场上的晚辈。” 嘴上说是晚辈,但陆泽却丝毫没有起身去主动跟那些官员们攀谈意思,自顾自的在吃席饮酒。 “侯爷我是年轻人嘛。” “我又不是新科的进士,本就是文官眼中粗鄙军伍之人,坐拥着武运侯爵位,当然是要年轻气盛、目中无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