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地契田产,老婆孩子,自己的寿数…… 越是贵重越是灵验。 那一年,本是常年垫底的阴槐县,庄稼收成比其他几县高出好几成,蝗灾也没造成什么损失。 城隍庙里的那个瞎眼老道,有一天忽然疯疯癫癫地跑出来告诉这些已经陷入狂热的乡民,与鬼随意承诺,不能兑现是会遭报应的,它会在七月半,鬼门关大开时来取走它的东西。 百姓不以为然,把他赶出了阴槐县,城隍庙也给拆了,反正也不灵验。 人心贪婪无度,索求的东西越来越过分,还在城里各处修起鬼龛,路过无事就拜拜。 直到时间迈入了那年七月。 起先是几户人家的鸡鸭接连死亡,狗吠声不断,噩梦连连,都梦到了泥像向自己索要报酬。 那些被欲望蒙蔽了双眼的人才如梦初醒,吓得把自家妻儿老小藏进了祠堂里。 还在泥像的头上盖了红布,让它看不清方向。 虽平安度过了七月半,也彻底惹恼了方志。 它记恨上了整个县城的人,每当路边泥像头上的红绸布掉落时,阴槐县就会出现大批的百姓宛如鬼上身一样,不顾一切地要上山去,然后吊死在周围的树上,形成一片尸林。从此以后,阴槐县的乡民再也不敢进入鬼庙所在的那座荒山,视方志为禁忌,但也不敢贸然拆除城内的灵龛。 乡民们觉得“阴、槐”这两个字不吉利,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因此更名为“上山县”。 又觉得方志当年被吊在老槐树上风吹日晒,畏惧槐树,便挨家挨户又在院子里种了一棵槐树。 水泥墙里的这三个男人就是死在诅咒之下。 江霁不由庆幸她没有去掀路边鬼龛的红布。 听起来就很凶,干不过。 最左边的那颗脑袋恍然,露出了极其懊悔的表情,“该死的,我那天喝醉了在路边想尿,随手扯了个东西擦,谁他妈知道居然是……” 噫。 卢艺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往右挪了挪,看向江霁,语气里透露出不真实的荒谬。 “这个县的人敢和鬼做交易,他们疯了吧?” 江霁冷笑了一声:“冥婚最泛滥的地方,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