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是谁?-《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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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这真是出乎意料。

    在经历了与青铜门的一番折腾,并且意识到它对我们有所了解之后,我本以为我们会有一段时间的缓冲。

    但并没有。

    事实证明,真正的问题早已潜伏在内部。

    一切始于那块石碑。

    那块从虚境中升起的、满是斑驳刮痕的残破之物。

    我第一次看到那混杂着盲文和甲骨文的混乱痕迹时,只觉得那是一个令人困惑的谜题。

    但当我破译那些标记时,一种冰冷的恐惧开始攫住我。

    这并非什么古老的预言。

    这是我近期的想法,是我关于“残响”通过语言接入的推理,被蚀刻在这件器物上。

    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记忆的回放。

    这是对我思想的窃取和翻译。

    我的内心独白正被另一个实体“说”出来。

    一种比死亡更深刻的恐惧开始生根发芽。

    他的思想正被某个未知的存在“表达”出来。

    接着,苏晚萤介入了,带来了她冷静、专业的数据。

    她能够观测我和小舟的脑电波。

    情况简单得可怕。

    当我思考时,小舟的α波呈现出相同的模式,仅仅延迟了0.3秒。

    这时,一切都串联起来了。

    我曾称小舟为我“思想频率的活体中继”,却从未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

    我体内的契约丝线正在泄露信号,传递到小舟身上。

    她的沉默,她先天性的聋哑,使她成为了完美的“无声缓冲器”。

    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创造了一个代语者,一个替身发言人。

    实验高效得令人恐惧。

    写下“我渴了”,然后烧掉纸条。

    水立刻就来了。

    简单的请求,即时的回应……接着,进行了终极测试。

    仅仅在脑海中想着“打开窗户”,窗户就开了。

    苏晚萤的脊背一阵发凉。

    契约系统不需要我说话。

    它需要一个语言共同体。

    我们这个团队,就是一个完美的生态系统。

    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次试图打破这个系统的尝试都失败了,因为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语言共同体。

    解决方案很残酷。

    要打破这个链条,切断联系。

    我们有从博物馆得来的失语青铜铃。

    据说,这是一件针对颞叶语言中枢的武器。

    而代价呢?

    有可能是永久性的失语症。

    这是我的决定。

    如果我再也不能说出真相,我还能继续当一名法医吗?

    我写道:“如果我不能说出真相,我还算得上是一名法医吗?”然后,我接受了风险。

    我把铃铛放在耳边,让小舟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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