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主检官-《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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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瞳孔扩张到几乎看不见眼白,盯着空气里浮现的透明人影——那些曾参与残响调查的同事,此刻正用和她一模一样的声线低语:“你说的每一句真话,都是我们在说。”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她想起三天前在涂鸦墙下捡到的半张照片,照片里的自己正对着镜头笑,而背景里,这些透明人影早就在她身后排成了队。

    “去他妈的签收。”阿彩抓起地上的碎玻璃,锋利的棱边划过额角,血珠顺着眉骨滴进眼睛。

    痛觉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借着血色在墙面歪歪扭扭写下:“你们的声音,我不签收。”字迹刚落,最近的透明人影突然扭曲成漩涡,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可再开口时,声音却变得含混不清,像被塞进了棉花的唢呐。

    与此同时,小舟的手指在空气中快速敲击——他在捕捉信息流的脉冲频率。

    当那组与“默认模式网络”吻合的脑波节律出现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个从小靠读唇语和震动感知世界的聋哑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大脑走神时的脆弱。

    他迅速蹲下,脱下磨破的帆布鞋,从鞋垫夹层摸出一块磁化铁片——那是七年前在殡仪馆偷藏的,从报废心电图机里拆出来的“静默核心”。

    “沈老师!”他扯了扯沈默的白大褂下摆,将铁片按在对方后颈。

    局部电磁场被干扰的瞬间,沈默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痛,喉间竟不受控制地溢出半句话:“我接——”

    “闭麦!”苏晚萤一把捂住他的嘴。

    沈默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腰带。

    他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差点主动说出“我接受认证”,就像被线牵着的木偶。

    他摘下听诊器,金属胸件上不知何时凝结了一层薄霜,霜花竟组成了一行极小的字:“第一具尸体,听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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