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还没闭眼-《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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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蜷缩在冷却水排放口的弯道处,左手举着微型喷罐,右手的荧光笔在管壁上画出闭合的眼睑。

    含铁酞菁的涂料接触低温水流时发出细微的“嘶”声,她数到第七个喷头时,突然笑了——这是她和沈默在废弃工厂里演练过的“干扰频率”,硬盘读写头会被磁场带偏三微米,足够让那些盖着红章的死亡证明变成乱码。

    “该醒了。”她对着管道哈气,雾气在面罩上凝成水珠,“你们骗了多少个林秋棠?”

    冷却水流过她脚边时,手机在工装裤口袋里震动起来。

    她掏出来一看,是生态园监控的推送——原本空白的凌晨两点十七分,画面突然变成雪花点,然后清晰起来: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抬着担架,担架上的女人手指动了动,小拇指微微蜷起,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阿彩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见过林秋棠的遗照,那双手在照片里是交叠着的,指甲盖泛着死人的青灰色。

    地下水池边,小舟的额角渗出汗珠。

    他贴在铜缆网上的手在发抖,那些信息流不再是刺耳的蜂鸣,而是变成了有节奏的震颤。

    他数着脉搏,用指尖在电缆上敲出两点一划——摩尔斯电码的“否定”。

    三秒后,震颤突然变缓,像是有什么在回应他的敲击。

    “是指骨。”他对着空气说道,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不是残响在控制它们,是它们在投票。”

    指骨束在污水里浮得更高了,刻着日期的骨面泛着幽蓝。

    他想起昨天沈默说的“死亡认证”,突然明白:每块被系统收走的骨头,都在无声地确认“这个人死了”。

    而当有人要推翻这个结论时,这些骨头就成了反对票。

    沈默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

    是苏晚萤的语音:“找到初诊记录了,急诊医生写着‘药物致昏可能’,第二天被划掉,签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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