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算死了?-《阴阳剥皮人》
第(2/3)页
系统里调不出他的联系方式,只有一份精神科病历:"主诉长期幻听,内容为'有个女人在替我写日记'。"
苏晚萤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林秋棠日记本里夹着的干玫瑰,想起策展时触摸那本旧日记的触感——纸页间总像有另一双手,在她翻页时轻轻推着她往后翻。
"它在抢占叙事权。"她抓起手机给沈默发消息,指尖在键盘上跳得飞快,"提前宣告死亡,就能把人变成'合法幽灵'!"
城市西北角的变电站外,阿彩的喷漆罐在雨幕里发出"嘶——"的轻响。
她踩着脚手架,将最后一片碎玻璃嵌进眼眶图案的瞳孔位置。
雨水顺着安全帽檐砸在护目镜上,她却笑了,因为那些混着铁屑的玻璃碴在雨水中泛着冷光,像极了尸检报告里角膜脱水后的放射状裂纹。
"该醒了。"她对着自己的杰作喃喃,喷漆罐在掌心转了个圈。
三天前沈默给她看的脑电图纸还在手机里存着——深度昏迷患者的偶发性睁眼,频率是0.3赫兹。
她数着雨点击打铁皮的节奏,在眼眶下方添了道闪电状纹路。
当最后一笔完成时,远处的雷云正好炸响,电流顺着铁屑窜上玻璃,在墙上划出银蓝色的光痕。
生态园的地下水池比想象中冷。
小舟赤着脚,污水漫到腰间时,后颈的鸡皮疙瘩已经连成一片。
他闭着眼,耳内的嗡鸣逐渐清晰——那是数据流的声音,像无数根银针在扎着耳膜。
可今天不一样,那些原本规律的蜂鸣里,突然掺进了他熟悉的节奏:是昨天和沈默讨论颅骨时,自己在纸上写的"记忆库回放"四个字的笔画顺序。
"它在学我。"他张开嘴,让冷水灌进喉咙又呛出来。
这种刺痛感能让他更清醒地感知脑波变化。
当数据流里的"他"开始重复"残响无害"的伪命题时,他猛地咬住舌尖。
铁锈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大脑皮层像被扔进了爆竹——非线性杂波如潮水般涌出,将那些模仿的信号撕成碎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