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别信他-《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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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哥!”

    木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他手腕一抖。

    小舟踉跄着冲进来,额角挂着汗,右手背有道新鲜的抓痕,正渗着血珠。

    他的手指在空气中疯狂比划,眼睛瞪得像要裂开:

    “我梦见你站在解剖台边,对着一具尸体说话。”

    “尸体的脸……是我自己。”

    “你说‘所以’的时候,窗外的楼塌了一块;你说‘因此’的时候,地铁轨道扭曲了;你说‘真相是’——”他突然用左手死死攥住右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我的右手自己动了,在墙上写‘我说的都是真的’!”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档案室的白墙上果然有行歪扭的字迹,墨迹未干,下面是深深的抓痕,墙皮翻卷着,像被野兽抓过。

    沈默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那行字。

    字迹里有股黏腻的震颤,像某种活物在纸纤维里蠕动。

    他转头看向阿彩,后者正盯着墙上的抓痕发白:“这不是普通的文字污染……它在诱导我们主动相信。”

    “它需要我们的‘解释’。”周工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就像人需要食物。我们越是用逻辑去拆解它,它就越强壮。”

    沈默的手指在白大褂口袋里攥成拳。

    他想起苏晚萤在病床上用指甲划的“小心”,想起地铁报站声完美得失真的语调——母体不再满足于制造混乱,它要成为“解释者”,成为新的“理性”。

    “那我们就给它个没法解释的问题。”他转身走向会议室,脚步比任何时候都稳,“用它最擅长的武器,捅穿它的伪装。”

    众人围坐在长桌前,沈默取出一本空白笔记本,封皮泛着冷硬的黑。

    他拧开钢笔,在首页写下七个大字:“谁在说这句话?”

    笔尖悬在纸页上方时,他顿了顿,像是感受到某种阻力。

    但下一秒,墨迹果断地落下,每个字都带着刀锋般的锐角。

    “现在,”他合上钢笔帽,“它需要解释‘说话者’的身份。而我们要让它的解释链,自己勒死自己。”

    他将钢笔举到众人面前,在一片静默中,缓缓折断。

    金属笔杆断裂的脆响惊得阿彩缩了下肩膀。

    “去焚炉。”他说,“烧了这支笔,烧了所有‘解释’的工具。”

    焚炉的火舌舔着断裂的钢笔,金属在高温下扭曲成暗红色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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