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看的人,才是画-《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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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推门时,正看见林导盯着电脑屏幕,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沈队你看!”他按下投影键,展厅监控录像的光斑在墙上跳动,“我把所有观众的凝视数据叠加重合——”

    画面突然凝固。

    那是一幅由无数光点组成的舞者轮廓:头部是高频眨眼的注视点,躯干由持续13分钟以上的停留者构成,四肢则是边缘余光扫视的光斑。

    最诡异的是轮廓中心,有个鸡蛋大小的空白区域,像被谁精准挖去了一块。

    “这是小舟的位置。”林导声音发颤,“她那天根本没看画,一直盯着观众席。所以数据拼不上她。”

    沈默的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小舟比划手语时的模样,手指像在空气里写字,每一笔都很慢,很慢。

    “再调一份对照实验数据。”他说,“A组知道画里有秘密,B组只当普通展品看。”

    三天后,实验结果摆在解剖台上。

    A组五份病例里,三份的钢笔字迹在第十三个字开始偏移,两份的手背皮肤在特定频率闪光下出现微颤——和苏晚萤手腕的色素环,和实验鼠脑干的沉积,纹路完全吻合。

    “不是画在选人。”沈默用红笔在白板上画了个箭头,“是‘想看懂’的人,主动给执念开了门。”

    此刻,博物馆展厅里,小舟又站在了那幅群像油画前。

    她没看画,而是转身面向观众席,苍白的手指在胸前缓慢比划:“你们以为在看她……可她也在看你们。每一个想‘看懂’的人,都在往画里添一笔。”

    顶灯突然闪了两下。

    墙面投影毫无预兆地亮起来,密密麻麻的手印轮廓层层叠叠,像无数人曾在此处触摸虚空。

    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下意识后退,后腰撞上展柜,玻璃发出脆响——那声音像根细针,扎进了沈默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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