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谁在录我?-《阴阳剥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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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据层检测。”沈默的声音低了半度。

    小吴调出光谱图,指尖发抖:“这帧不是原始录入,是后期注入的。”他点开另一串代码,“我逆向追踪了注入源……”屏幕上的绿色光点在地图上跳跃,最终停在医学院老校区的一片阴影里,“那里五年前就断电了,是栋废弃的实验楼。”

    深夜的医学院老校区飘着腐叶的腥气。

    沈默打着手电筒,光束扫过“禁止入内”的警戒线。

    小吴背着检测设备走在中间,每踩断一根枯枝都要缩缩脖子。

    苏晚萤走在最后,她的帆布包撞着大腿,里面装着便携物证箱。

    “配电间在地下一层。”小吴的检测笔突然发出蜂鸣,“电流波动……频率和主干网不同步。”

    三人顺着楼梯往下,潮湿的风卷着霉味灌进领口。

    配电间的铁门锈死了,沈默用解剖刀撬开缝隙,金属摩擦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

    检测笔的蜂鸣声越来越尖,小吴突然拽住沈默的袖子:“通风管道——夹层里有光!”

    光束抬升的瞬间,他们看见了那台老式录像机。

    它被嵌在通风管道的夹层里,外壳蒙着灰,指示灯却固执地闪着红光。

    磁带仓口卡着半截断裂的磁带,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苏晚萤戴上防静电手套,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古画。

    她取出磁带时,标签上的字迹让她顿了顿——“人体解剖学实录·2016级·第7讲”,正是那名自杀学生最后录制的课程。

    “播放。”沈默的声音像绷紧的弦。

    便携播放器的屏幕亮起时,解剖室的场景跃然而出。

    画面里的沈默正在讲解肝脏切片,台下学生的脸在镜头里忽明忽暗。

    当他说出“执刀者必须绝对客观”时,画面突然跳帧,0.3秒的黑屏上,血字像从屏幕里渗出来:“你解剖的不是尸体,是我。”

    “原始文件里没有这帧。”苏晚萤的手指按在暂停键上,指甲盖泛着青白,“是后期插入的。”

    “需要验证传播机制。”沈默转身看向小吴,“双盲实验。你分别看三段视频——一段残响磁带,一段普通教学,一段空白。”他顿了顿,“你不知道哪段是哪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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