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卫长公主看着刘细君出来倒没说什么。 司马迁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 看到刘细君从霍海房间里出来,司马迁拿起笔就开始写。 刘细君和卫长公主当初也是去了呼市的,当然认得随军战地记者司马迁。 眼看他写东西,就问:“你在写什么?” 司马迁一边写一边说:“我是个史官,我还能写什么呢?当然是写历史。” 刘细君语气平淡了许多:“哦。什么历史?” 司马迁:“写公主的夫婿在赐婚后当晚,就跟翁主同房待了一天的历史。” 刘细君:“……” 正说着呢,霍海一边刷牙一边走了出来。 司马迁看到霍海也很疑惑:“这是何物?” 霍海拿下牙刷:“牙刷,清洁牙齿用的。” 目前公主他们清洁牙齿多是用木炭和盐,效果其实也很好,甚至比牙刷的效果略好,但牙刷胜在雅观啊。 这说白了刷牙就是用研磨剂研磨抛光牙齿,当然是手指沾盐最好用,不过猪毛牙刷用起来看起来要舒服点儿。 今年的光是头七个月长安城生猪的产量,都超过两年前三辅之地一整年生猪产量的十倍了,现在猪皮猪毛制品多的是。 猪毛刷子也被发明了出来。 霍海没刻意去发明牙刷,但既然有刷子了,出点主意让他们用精选的猪毛做牙刷也不费劲。 回过神来后,霍海才:“好你个司马迁,你搁这儿黑我是吧?!” “黑?”司马迁:“我这只是按实写而已。” 确实是按实写的,的确,在公主被赐婚的头一晚上,被赐婚对象玄武侯霍海,就跟翁主在同一个房间待了一夜。 但你这写一半,不如不写呢。 霍海意识到了司马迁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但是端着不说,所以想要用这个方法,让自己主动开口。 霍海笑了笑:“行,你愿意怎么写,就怎么写。” 这下轮到司马迁疑惑了。 司马迁转头看向了卫长公主。 卫长公主反而看向了刘细君:“妹妹你去睡觉去吧。” 司马迁这才回过头看向霍海:“玄武侯,下官奉旨而来。” 霍海听说他是奉旨而来,就用竹杯子里的水,漱了漱口:“tuitui~” “咳咳~” “你说。” 一边擦嘴,一边把牙刷和杯子放到了一边。 司马迁:“陛下想知道,昨晚您在太庙,写《韬钤深处》之前,发生了什么。” 霍海也陷入了回忆。 不过现在霍海也搞不清楚了。 霍海现在就感觉,当时自己和一个有点潇洒的中年人聊了会儿天。 但是太庙里面哪有人啊? 感觉这应该是自己的梦。 但是吧,那感觉又太真实了。 所以霍海也分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司马迁提醒:“听说您在太庙又喝又吃的,是自己动手,还是……” 霍海:“当然是……” 卫长公主:“咳咳咳~” 霍海:“太祖高皇帝招待的!” 司马迁:“也就是说,您在太庙见到了高祖陛下?” 霍海摆头:“也没有。” 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司马迁:“那是怎么回事?” 霍海:“我没有亲眼看见谁,我只是感觉,感觉有一个潇洒极了的男子和我聊了天,聊的是海上的事情,是轮船的事情,聊了许久之后,他说请我喝酒吃肉,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难不成我当时是迷糊了?还是醉了?” 司马迁:“具体如何只等陛下判断,下官只管记录就行了。” 等司马迁详细的问了一遍也就走了。 其实睡醒后,霍海当然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了。 但是不能说啊。 在太庙又吃又喝又哭又闹又笑又发癫的,几个脑袋这么猖狂?九头鸟吗? 还是碧波潭万圣龙王家的九头驸马? 霍海一边要注意别把脑袋送了,一边又要保证不会有不好的科学引导,编的难受极了。 反正用词都很精准,主打一个模棱两可的同时,又绝不碰线,两边的线都不碰。 最后司马迁记录出来,看的霍海吐血。 司马迁写的是【玄武侯祭祖,偶有感应,高谈饮酒,醉而成诗。】 就一个感应这么个词汇,就把霍海编了半天的故事给概括了。 丫就是故意的。 因为经常有传说什么黄帝出生一类的,都是偶有感应,然后有了身孕,多久多久出生。 从正面理解就是,描写这些特殊人物的生而不凡。 从反面理解就是,编的。 历史这么写着,反正给后人看了。 后人看了,信的人,会觉得玄武侯天生不凡,在太庙与太祖会面了。 正常人看了,会觉得,编的。 就这么简单。 霍海对司马迁很鄙夷。 董仲舒不是说天人感应嘛。 你们不都信这一条,或者说推崇这一套嘛。 现在真感应了,你们又不愿意。 是不是只能你们几个去感应,有原因的感应,不能我感应啊! 对付完了司马迁,送走了这家伙,霍海才回头和卫长公主:“昨天在太庙失礼了。” 卫长公主:“发生了什么?” 霍海挠头:“陛下让我去给太祖报告功业,我说着说着想起了海上的事情,就说了起来,说到兴起,就拿了酒肉……” 卫长公主牵起了霍海的手,捏了捏霍海的手心:“没事的,高祖不在意的,父皇也不会在意的。” 霍海握紧了卫长公主的手:“咱们什么时候成婚?” 卫长公主:“我看义妁医官发布的数据统计上写的是,女孩生育年龄越晚,安全性越高?当然了,是在三十岁以前,三十岁以后,初次产子越晚,越危险。” “所以我想,把时间定在咱们二十岁以后,给天下人做个表率。” 霍海点了点头:“好。” 说起义妁的事情,霍海思索了一下:“走,去研究所逛逛,我正好找义妁彭衣他们说点事儿。” “正好张立他们也要出发去蜀郡搞研究了,我再给他说点事儿。” 卫长公主:“你头不疼了吗?听说太庙祭祀的酒,是度数最高的酒,是研究院刚蒸馏出的。” 霍海翻白眼,难怪自己第一口下去就晕乎晕乎了,这……加浓伏特加是吧。 摆了摆头,霍海:“没喝多少,走吧。” 到了研究院,不少人看到霍海,都上前:“副院长,恭喜恭喜,恭喜封侯了。” 旁边的人却鄙夷之:“副院长都说了,封侯非他意,不值得恭喜。” 霍海:“不,值得!很值得,封都封了,不恭喜岂不是不懂天恩?不敬天恩?” 几个研究员懂了。 霍海跟路上的研究员们打着招呼,最后走到了武器研究场。 这儿一进来,就能看到葛楠的半身雕塑。 本来一开始,雕塑是西方流行的东西,国内这边墓里面才用浮雕和石刻。 不过现在既然东方朔他们那边学校都流行起了塑像,还给霍去病塑像,那其他学校能不跟进吗? 大家都是尊重祖师,你瞅瞅人家。 不只是要塑像,还要研究如何塑造的好。 这里面还让测绘师和医官们都出力不少,才搞出了真正的一眼像人的塑像。 而现在葛楠作为武器研究的先贤,人已经去了,当然要塑像。 葛楠现在可谓是,集葛天师和万户于一身了。 霍海都跟葛楠拜了拜,才走了进去。 毕竟人死为大嘛。 进入武器研究场里面,张立准确的说是张道立立刻就出来了。 张道立上前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副院长,陛下许我在三清山设立祖庭,许我天师之职家传。” “不过我要去青城山研究武器,等退休之后,才能去道教祖庭。” “幸好陛下不缺钱,答应我在青城山设立道宫传道。” 霍海:“我找人打听过了,成都那边,城里面有周朝时建立的道观,虽然那时候的道和现在的道不一样,但既然陛下许诺你建立道教,那以后就是一样的了,你可以在城里传道。” “但,道可以传,却不能过于主动过于激烈。” “过刚易折。” 张道立立刻点头。 青城山虽然是道教创始地,但事实上后世也是全真一派了,祖脉没留下来。 所以,今日张道立去传教,绝不会把原始教派留下去,未来还是会被更精深的理解代替。 不过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蜀地是全国道文化最浓郁的地方,倒不是道观多,而是百姓更接受道家思想,行为模式甚至做事做人,都更偏向道家。 这种结合仿佛是命中注定。 霍海:“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来谈传道的,你才是张天师,你愿意怎么传就怎么传,但过去后,你还是要把研究放在第一位。” 现在长安要搞的事情太多了,钱可能不够了,而成都那边钱多的没地方用,所以才把研究武器这一块挪了过去。 但也有另外一个原因。 成都和北面不通航。 所以,炮和船是分开的。 船坚炮利船坚炮利,让船和炮分开造,那么船炮就都在朝廷手中。 第(2/3)页